意思楊猛很明白,三個月的最後通牒,不過是楊猛打壓安德烈的手段而已,勘察也算是進入開工階段了,這裡面的浮動空間,也是很大的。
至於出兵安南,是絕對不可能的,楊猛現在的主要目標是英吉利,即使有多餘的兵力,楊猛也不會投入到安南的戰場之中。
“即使滇越鐵路,透過了論證與勘查,但資金的缺口也比較大,雖說領主大人出資修建雲南境內的鐵路,但安南境內的鐵路,也需要上千萬法郎的,這樣的資金缺口,政府是很難彌補的。”
“資金根本不是問題,告訴你們國家的雲煙商人,這條路是我要修建的,相信他們那邊的資金是很充足的,而且這個合作的機會,他們也不會放棄的,資金是最簡單不過的問題了。”
資金,對楊猛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就是修十條滇越鐵路,他的現金銀也是綽綽有餘的,讓法蘭西出資修建安南境內的鐵路,也不過是個策略而已。
“可是西山叛軍呢?”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
“領主大人,因為種種原因,我們之間的合作出現了許多的波折,但我們是有合作誠意的,既然您能想出收服安南的辦法,為什麼不提供給我們一個解決西山叛軍的辦法呢?”
“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用?”
“只要有辦法就好!”
西山叛軍的實力,有些強大的離譜了,即使法蘭西武裝了阮朝的軍隊,可雙方的戰力根本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讓阮朝獨自擊敗西山叛軍,好像很不現實。
“敢用就好!用一根根繩子,捆住幾十萬安南的百姓,讓他們打頭陣掃蕩安南北部的山山水水,阮朝的軍隊,只要隱藏在百姓之中,隨意射殺西山叛軍就是了,有了這個法子,保你們三個月之內平定安南。”
這樣的法子,也是楊猛跟著魏夫子學的,泱泱華夏五千年,慘無人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稍稍學一點,就足夠楊猛揮霍之用了。
“這不可能,阮朝根本沒有補給幾十萬百姓的能力,而且這樣一來,阮朝的行政基礎,就會崩潰的。”
剛剛聽完楊猛的辦法,安德烈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這哪是戰爭,這是對普通民眾的屠殺啊!
“補給?我說過要給他們補給了嗎?一路行軍肯定有死人的,要麼餓著要麼吃人,這樣不就沒有補給的壓力了嗎?
行政基礎崩潰?這也是不可能的,只要阮福蒔的手中握住了槍桿子,哪個敢反抗?殺不絕他們嗎?
我的辦法就這一個,你們願意用就用,不願意用,就拉到!
安南人又不是法蘭西人,他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
為了利益什麼事兒都能做的出來,法蘭西損失的兩千本土軍人,雖說不多,但也不是現在的政府可以輕鬆揹負的,這個法子很可行,只要安德烈報上去。總有喪心病狂的政客。會支援的。
楊猛之前給安南的注意是很不錯的。可這次就有些扯犢子了,這樣的計策,可不是誰都能執行的,反正坐在楊猛對面的安德烈,就極為反感這樣的計策。
“楊將軍,這是屠殺!神也不會赦免這樣的罪責!”
從安德烈的語氣之中,楊猛可以聽得出憤怒,對此他只是灑然一笑。
“神?神能赦免誰?他誰也玩不轉的。敬著他他就是神,不敬,那就只是土狗瓦雞而已!
這是最快的辦法,也是法蘭西軍人犧牲最小的辦法,別的辦法你們的將領們有的是,我之前也說了不願意用就拉到!這只是個快速而有效的方法而已。
回去吧!將我的原話帶回去,希望你們的專家,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雲南,不然……”
驅羊吞虎狼,面對同族之人。即使是西山叛軍也很難下殺手的,即使他們無情。可幾十萬百姓,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子彈總要裝進槍膛裡才能殺人,有了老百姓的遲滯,西山叛軍,在楊猛的眼裡只不過可以隨意宰殺的豬羊而已。
攛掇法蘭西做這個,楊猛還有更深一層的謀劃,緬泰之間的滅族大戰,需要有一個頂缸之人,英吉利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要讓英吉利乖乖的給自己扣上這個屎盆子也不容易,安南就是一條折中的道路。
驅羊吞虎狼計策,法蘭西人肯定會用,雖說程度會與自己安排的大有不同,但只要他們用了,就坐實了罪證。
法蘭西能在安南使用這樣的計策,英吉利就不能嗎?到時候,恐怕英吉利的敵人,就不只是緬甸一個了,弄不好暹羅與緬甸再次握手言和,也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