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要是想搶的話也成,但死在楊老三手裡,我的摺子就說你是死在桂林的樓子裡。”
賽尚阿開口,可比楊猛狠的多,一天的糧草十萬兩銀子,這他媽才叫天價呢!
“混蛋!賽尚阿,你想前線的大軍潰散嗎?”
“你他媽混蛋!想要糧食就拿錢買,沒錢餓死你狗日的!滾!”
撕破了臉,賽尚阿也是悍氣十足,兩句話就把烏蘭泰攆出了桂林城。
負氣而走的烏蘭泰,也沒去找楊猛,而是直接找到了向榮,一聽這個,向榮也火了,讓烏蘭泰在前線看著,他帶著一隊人馬,就回了桂林。
“欽差大人,前線無糧了。”
見了賽尚阿,向榮也沒發火,只是軟綿綿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提督大人,桂林也無糧了,你說怎麼辦?聽說提督大人的路子寬,永安城中也有跟腳,糧食的事情,還得看向軍門的本事。”
向榮跟賽尚阿玩臉皮。他還差的遠呢!賽尚阿夾槍帶棒的一句話。直接就讓向榮這個老行伍抓狂了。
“欽差大人。您是廣西的督軍,前線要是潰敗了,咱們誰也沒個好下場。”
“好下場?自打遇上你向軍門,我就沒打算有個好下場,李星沅是被哪個氣死的,要不是我度量大,恐怕也歩了李星沅的後路。”
現在的賽尚阿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甭玩花花腸子。他這裡只有一句話,想要糧找楊三。
“你……你……”
“你什麼你,現在桂林周邊,只有楊三有糧,你想要的話,一天一買,一日的軍糧十萬兩,我就這麼一個門路,向軍門要是有別的門路,也可以用!”
“我他媽讓手下人去搶!”
“這更好!我連軍費也不用給你撥了。最好你向軍門把發逆也搶個乾淨,但要是釀成民亂。你自己掂量著些吧!”
現在的賽尚阿,軟的硬的都不吃,任向榮有千般本事,也只能無奈的退回了永安,向烏兩人,合著夥分了一下僅有的軍糧,算來算去,也只能堅持個三五天。
兩人琢磨了一下,這事兒的原因很好猜,無非是朝廷給了賽尚阿好大的壓力,這次賽尚阿是真瘋了,前線再沒有點作為,斷了永安這邊的糧餉,賽尚阿真做的出來。
沒有餉銀還好說,一旦大軍的糧食沒了,圍困永安的五萬多軍馬,恐怕瞬間就會潰散,到時候別說賽尚阿活不了,他們兩個也跑不掉。
賽尚阿敢這麼做,恐怕朝廷那邊不是要讓他丟官,就是要宰了他,兔子急了也咬人,現在的賽尚阿,恐怕真不會管前線大軍的生死。
撤了永安的包圍,兩人更不敢,一旦這事兒讓朝廷知道了,也是個死罪。縱兵搶糧,現在的廣西哪還有糧食可搶,有糧食的那些,清兵真還對付不了。
思來想去,路有兩條,一是打桂林,宰了賽尚阿,搶了桂林的糧食,但這事兒做了,跟發逆就沒啥區別了。
第二條就是服軟,可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財貨,被賽尚阿一口吞了,兩人更是怨怒異常。
“我倒要會會這個楊老三,看他是不是個三頭六臂的金剛。”
楊家有糧,向榮與烏蘭泰都清楚,可楊家也惹不得,自己手下的總兵官董先甲是怎麼死的,烏蘭泰早就告訴向榮了,一個敢殺朝廷總兵的楊家,真是惹不得的存在,但為了財物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向榮只能試試楊老三這條路了。
讓烏蘭泰去求楊老三,這對烏蘭泰來說,也是做不得的事情,那半筐馬糞,足夠烏蘭泰記楊猛一輩子了,去楊老三那邊求糧,烏蘭泰丟不起那個人。
向榮主動請纓,這是最好不過的,烏蘭泰抿了抿嘴,直接就把告誡的話,吞到了肚子裡,自己已經丟了一次人了,再讓向榮丟一次,那自己就不算最丟人的了。
見烏蘭泰不吭聲,向榮知道,這次他非去不可了,沒有糧草,說啥都是白費,兩天的時間,搞不來糧草,一旦軍心渙散,想要再攏起來,就很難了。
烏蘭泰不聲不響的裝啞巴,軍中囤積的財物,又不想給賽尚阿,除了楊老三一條路,兩人真是無路可走了。
帶著親軍趕回桂林,向榮這次也不進城了,找了賽尚阿也是白費,只能試試楊老三了。
沒曾想,練勇的營門,向榮這個廣西提督竟然進不去,離著營地還有一里多地,在一片片的拒馬面前,向榮就被楊猛手下的睚眥給攔住了。
“什麼人?”
“我是向榮!”
“沒聽過!來求三爺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