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
楊家入川,就要與當地的商家對上,那些可不是漢人和回回,白彝藏是川西的土霸王,不動刀槍的話,楊家這條強龍,即使能過了長江,在川西北也站不住腳。
打著開川銅的名號,為雲南商號進軍四川、藏邊、甘陝開路,這也是楊猛所籌劃的。
開川銅,楊家提出來和林老虎提出來,那是兩碼事兒,裡面的講究太多了,一時之間,楊猛也摸不清林老虎的路子了。
難道是二哥那裡漏了?不會!如果二哥那裡漏了,林老虎是斷然不會提及開川銅之事的。
開川銅,雖說是楊家所希冀的,但是這個說法。從林老虎嘴裡說出來。意思就變了。
這事兒與二哥那邊脫不了關係。藏邊的夷情章京,很可能是促使林老虎提及川銅的主要原因,這林老虎是要幹什麼?
再者說了開川銅之事,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要說這事兒,也該是老爺子和林老虎之間的話題,林老虎讓劉存仁過來,是存了什麼心思?
自解滇銅入京歸來之後。林老虎一直沒有召見自己,從鹽津到昆明再到宜良,雖說楊猛連續走了幾遍,但時間用的並不多,十天的時間,足夠林老虎瞭解京師之行的詳情了,他不見自己,讓劉存仁過來,這是要賣蒙汗藥嗎?
京師之行、布政使、夷情章京、健勇巴圖魯,穆彰阿、何桂清、杜受田。這些是林老虎可以摸清的東西,再加上自己鶴立鎮總兵官的職司。難道這林老虎又想對楊家玩平衡之法?
要是按照這個想法來的話,倒也合理,但這個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老爺子雖說成了雲南的布政使,但頭上還有云貴總督林老虎,雲南巡撫程瞀採,再加上自己這個沒有兵權的總兵官,也成不了大事,這個說法合理但不合情。
現在正是滇銅復起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打壓楊家,林老虎這麼個宦海老吏,分得清輕重緩急,開川銅那就不是他林老虎平衡楊家的對策。
這事兒轉來轉去,楊家的官職不是原因,而穆彰阿與林老虎素來不睦,那隻能是杜夫子的原因了。
滇銅復起只是假象,楊家解的滇銅,多半是黔銅和川銅,川西的烏坡銅廠,才是滇銅復起的支柱,杜夫子看清了這局迷棋,給林老虎施壓了,所以林老虎不得不拉一拉川銅。
將楊家的機器運到川西的烏坡銅廠,即使滇銅起不來,烏坡銅廠也不會沒落,藉著楊家的優勢,讓烏坡銅廠再上一層樓。
將自己這個健勇巴圖魯,支到川西不能統兵,提前削弱楊家在雲南的影響力,為四色棍的將來謀劃,這杜夫子倒是好算計,四色棍算是找了個好師傅。
“可這事兒,你得找我家老爺子去說,我是鶴立鎮總兵官,滇銅不是我分內的事情,這事兒我要是攙和的話,豈不是越俎代庖了?”
楊猛和劉存仁也算是知根知底,有些東西在劉存仁面前不用藏著掖著,見劉存仁預設不語,楊猛又開口試探了一句。
劉存仁這貨,也算是腳踏兩隻船的典範,投了自己還忠於林老虎,劉存仁的有些話,楊猛也需要分辨著聽。
“川督和朝廷那邊給了壓力,川銅入滇,大大影響了四川的財政,前次四川的煙土大肆被劫,也與雲南脫不了關係。
滇銅的形勢大好,川督那邊又起了重奪川銅的機心,滇銅復起現在還離不了川銅,大人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楊猛謹慎面對劉存仁,劉存仁面對楊猛更是謹慎,劉存仁可是知道這位楊三傻子的根底,溜奸耍滑,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有些事兒,還是需要劉存仁為林老虎辯解一下的。
至於楊猛所說的越俎代庖,東翁更是無奈,朝中的那位點名讓楊老三,去處理川銅,這是交易的籌碼。
見劉存仁顧左右而言他,楊猛的心裡也算是有底了,杜受田這個老東西在算計自己,林老虎在拿著自己當籌碼呢!
“呵呵……無奈之舉?讓楊三去為川銅拋頭露面豈不是更無奈?名不正則言不順,難道林老虎就打算讓我偷偷摸摸的去川西?”
林老虎拿著自己當萬金油使喚,楊猛當然也要獅子大開口,這事兒雖說對楊家有利,但是,話頭是林老虎牽出來的,不接機砍下一塊肥肉,就有些可惜了。
“三爺,炯甫這次來,是代表東翁請你去總督府議事的。”
見楊猛想舉刀宰人,劉存仁索性也不墨跡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呃……怎麼?林老虎還怕我不給他面子?”
這事兒不像是林老虎的手筆啊?那位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