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這麼活生生的沒了,望著溼潤潤的新土,昭覺的銅官們知道楊猛是要玩真的了。
“就別進了屋了,我還有話要說,這幾家是昭覺當地的惡霸,種煙土、佔銅廠、欺壓鄉里,他們我也會按著這個法子來的。
回去之後一人四份摺子,兩份發到雲貴總督府,兩份發到四川總督府,寫完之後,老子給你們代發。
回去之後,也別忘了給三爺宣揚宣揚名聲,楊滅門雲南人認可,吉傑多吉藏人認可,給三爺揚聲威的事情,就拜託給你們了。”
一人發了一份謄寫好的名單,交待完這些之後,楊猛轉身就回了莊子。
“韋駝子,連夜掃了那幾家!人先不要殺,找個馬場先安置下來,爺還有用處。還有那三個銅官的家財,也一併辦了。”
銅官們前腳剛走,昭覺的知縣帶著縣丞、典史,就過來拜會了。
“昭覺縣拜見楊總爺!”
“免了吧!三爺知道你們為什麼事兒來的,看見了當看不見的,聽見了當聽不見的,這樣能活的長一些,想必你們也與那幾個銅官打了照面,知道三爺的行事方法。
靠著三爺,有你們的好處,背地裡耍心機,莊子外的新土未乾,再挖開也容易!”
京師現在有穆彰阿撐著,四色棍也是個強援,雲貴那邊的林老虎,更是楊家的鐵桿,昭覺雖是川西大縣,可這三位在楊猛的眼裡,也就是隨手可殺的物件。
“嗻!”
這仨才是真正識相的,他們磕了之後,楊猛就接茬開了口。
“昭覺地方不靖,三爺是個丘八,最見不得這些禍害鄉里的物件,你們的難處我也清楚,坐地虎難鬥,這次就幫你們個忙。
昭覺的風氣不正。三爺幫你們正。這幾家都是作惡多端的。明日裡貼出告示,收攏冤案吧!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這次楊猛只給了三人一張紙,上面是魏芷晴給那幾家羅織的罪名。強佔礦廠打頭陣,魚肉鄉里、聚眾滋事、心懷不軌,這些罪狀只要是落實了,誰也不敢給他們翻案。
昭覺官面上的三巨頭,一人揹著一千兩現銀,踱出了楊猛在昭覺城外的莊子。這下楊家的船,他們不上也得上了。
第二天,銅官們關閉昭覺所有私礦的告示,並沒有在昭覺附近引起什麼風浪。而昭覺縣貼出的一份告示,卻引得萬人空巷。
五家大戶,三戶放印子錢的,兩戶租子最高的,種煙土、開銅廠,只是他們的副業,這五戶人家。可是逼的無數人家破人亡,與他們有血仇的。白彝藏漢俱全,苦主也算是數不勝數。
雖說是萬人空巷,但第一天昭覺縣一份狀子也沒收上來,這五戶在昭覺倒是有好大的威名。
“韋駝子,把那五戶的正主,和幫著他們做惡事的,一併掛到昭覺城牆上,別弄死他們,就讓他們在城牆上哭嚎!”
半下午的時候,楊猛接了昭覺縣的稟報,說是沒收到狀紙,這裡面的道道,楊猛也就清楚了,無非是要在昭覺立威,要來就來狠的。
第二天清早,昭覺城門口的哭嚎聲,再次引得萬人空巷,被這五家欺負過得開懷大笑,與這五家有血仇的更是咬牙切實,而一些不怎麼幹人事兒的大戶,卻是戰戰兢兢。
在昭覺有私礦的,也開始陸續的關停自家的銅廠了,烏坡那邊一天就收了三千礦工,雖說裡面有不少是過去混飯吃的,但實實在在的是有人關停了私礦,這對楊猛來說,算是個好訊息。
訊息有好就有壞,昭覺銅官和昭覺縣衙,都給了楊猛提醒,說是十幾個大銅廠,已經在暗地裡開始串聯了。
“嗯!這結果還算不錯,事情有些鬧大了,韋駝子,這幾天要打起精神來,咱們的人進出莊子,必須成群結隊,槍裡都給老子放上彈藥。
莊子裡的門戶也該加固一下了,牆上也該搭架子了,告訴大爺這幾天先別出門了,別遭了他們的暗算。”
玩陰的,楊猛是個中老手,一旦涉及到利益之爭,必然會見血腥,昭覺的銅廠、私礦,一年可是大幾百萬的收益,這麼大的利潤,亡命徒必然不少。
要想打,先得會守,楊猛是不會把自己的破綻留給旁人的。
雖說昭覺的氣氛很緊張,但各方都沒有過激的行為,就是那五個大戶,弄出來的苦主,也只是丟幾塊石頭而已,掛在昭覺城外的三十多人,還沒死一個呢!
三天的時間,昭覺的老百姓,也覺得要變天了,縣城裡橫行無忌的大戶少了,在銅廠做工的人多了,這些銅廠的礦工,可是很少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