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遭辦了,上下合力,與英吉利死戰。”
楊猛的說法雖好,但漏洞絕大,這番話裡面,卻是漏了一股關鍵的勢力,那就是大清朝廷,飛鳥盡良弓藏,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就該是三爺解去軍職的時候了。
“朝廷如何應付呢?”
“今天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也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兒,廣州與四大商埠有老子坐鎮,老子也撂出了禁商的狠話,這些個軍械也展示給洋鬼子了,你說他們最好的目標在哪裡?”
“津口!”
“哼哼!不錯,就是津口,對於大清,英吉利有極為貼切的解讀,英吉利為何前次敢悍然出兵攻擊虎門呢?
那是因為他們號準了大清朝廷的脈搏,作為統治者,滿清滿清,蠻夷之大清,朝廷的大權握在了滿人的手裡,這就是英吉利的底牌。
對於這些東西,英吉利人解讀的相當獨到,也相當的精確,一旦英軍在津口登陸,再苛刻的條件,朝廷也會答應的。
若是英軍攻擊津口的時候,咱們不聲不響的入京勤王呢?若是老子把持了朝政。這天下又是誰人知天下呢?”
大清朝廷。已經完全成了楊猛的桎梏。已經到了不除不成的時候了,再拖延下去,一旦朝廷與列強再簽署一些喪權辱國的條約,在輿論上楊猛就要處於下風頭了。
“三爺英明,但英吉利之事,還是要謹慎再三吶!”
楊猛這樣的說法就沒什麼漏洞了,富貴從來險中求,這個道理秦子祺也是明白的。三爺的器量絕大,一旦謀算成真,這就是萬世不朽之基業,即使被英吉利短時間佔了上風,依靠大半的江南之地,楊家未嘗沒有翻盤的機會,勝算不小,秦子祺也就頓住了自己的話頭。
“泰辰,聽了這麼多,知道你那邊該做什麼了吧?”
入京之事。如今還有一點不足的地方,那就是運河。淤塞的運河,大大影響了運兵的速度與數量,沒個五六萬人,楊猛也不敢輕入京師的。
“知道了!一是近期疏通運河!二是囤積大批的糧食!”
“這就好!這局面,不僅是咱們有隱憂,太平軍、朝廷、英吉利,都是有隱憂的,這個時候只能放膽去賭了,十足十的把握誰能有呢?
莫要忘了,大清是咱們的主場,大清有四萬萬百姓,只要有了充足的糧食和槍械,幾千萬的軍隊,咱們都拿得出手,以大清的人口數量來看,咱們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新軍死光了,咱們再練新軍就是,沒了新軍沒了時間,那就實戰練兵,死上一百萬、一千萬,咱們還沒有可用之兵,那合著咱們的族群,就該當奴隸當亡國奴當受盡凌辱的下三濫!
有些事兒你們自去安排就好,娶了新媳婦,老子要去快活快活嘍!這一天過得真是憋氣!”
撂下了一句讓兩人撓頭的話,楊猛接過新軍遞來的馬韁,快馬加鞭就奔荔香園去了。
到了荔香園,額爾金等人,早就灰溜溜的滾蛋了,今天見識了這麼多東西,英法美俄四國的許多策略都要跟著改變,現在這時候,他們有心吃酒才怪呢!
回到酒宴之上,楊猛也沒了喝酒的興趣了,勉強與葉名琛等人喝了幾杯,楊猛起身就找到了肅順。
“肅順,今日之事,有些隱憂,不知咱倆可否交心呢?”
引著肅順來到了一處水榭,楊猛幽幽的問了一句。
“三哥,咱們兄弟有什麼不能交心的呢?”
肅順的臉色變了一下之後,也甕聲甕氣的給出了答覆。
“哼哼……甭跟老子玩這個,你我之間的關係如何,你我最清楚不過了,仔細的思量一下,老子可是冒了勾連宗室的風險跟你說話的。”
掃了一眼肅順,楊猛冷笑了一下,兩人對視,還說這樣的場面話,這肅順還真是個皮厚的物件。
“楊部堂,您所說的隱憂,應該指的是皇帝吧?”
面色肅然的說出了這番話,這才是肅順的真面目呢!
“不錯!剛剛的會談之中,英吉利的全權公使額爾金提到了攻擊津口的事情,大清雖說軍馬無數,但也有一個好大的弱點,那就是幅員遼闊、海疆綿長,再多的人馬擺到這片土地上,都是不夠的!
一旦洋鬼子攻擊津口,你的八旗新營,就是最好的援軍,各地的民團就不要指望了,即使民團有心,聖上也不會讓民團輕易進京的。
老子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即使退到東三省,求和、賠款、割地之事,也不能應允,一旦讓洋鬼子嚐到了甜頭,這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