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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臨時裝備用完之後撤走是個辦法,但是,這麼玩只怕被英軍戳準了時機,萬一哪一處被攻陷,讓英軍在內陸有了紮實的據點,那問題可就大了。

裝備不成,不裝備也不成,因為這一場戰爭就除去大清朝廷,更是得不償失,楊猛還指望著大清朝廷,背起肢解峨羅斯的黑鍋呢!

“計長,遇到麻煩了,這五大商埠的炮臺和兵員是個問題吶!這事兒該怎麼與朝廷分說呢?”

進退兩難,依著朝廷的意思八成是要等英吉利打來了再反抗,但那樣做,容易丟失先機,廈門、福州還好說,廣州、寧波、上海道,是一處也不能丟的。

丟了寧波危及上海道,丟了上海道,英吉利弄不好就要大肆利用太平軍,有了雲煙消耗大量的煙土,大力禁菸的太平軍與英吉利之間,沒有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兩者合作攪亂大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至於廣州,是萬萬不能丟的,丟了其他四大商埠,楊猛還有機會奪回來,丟了廣州,幾乎就是個滿盤皆輸的局。

“三爺,可用之人近在眼前吶!”

徐子渭猴眼轉了轉,笑眯眯的就給出了答案。

“你是說肅順?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而且勾連宗室,對咱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讓肅順上摺子,只會讓皇帝猜忌咱們!”

在外為臣做將,勾連宗室是好大的忌諱,肅順雖說不是什麼王爺之流,但他的姓氏與四色棍是一樣的,而且他還有一個做親王的親兄弟端華,一個同為近支兄弟的載垣,與肅順交往過密,沒什麼好處的。

雖說這肅順口口聲聲的叫著三哥,但兩人都在仔細的把握著這層關係,不逾矩、不親近,這是底線吶!

“三爺,您這又是過於的謹慎了,這次的文眼,就在猜忌二字之上。

三爺總怕朝廷過度的猜忌咱們,豈不知皖贛的曾左已經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這也是三爺順手為之的事情。

解散曾左的湘楚二軍,朝廷如今是不敢做這事兒的,散了湘楚二軍,長毛賊就要肆虐江南之地,不散湘楚二軍,這曾左對朝廷的威脅,卻遠大過長毛賊。

曾左制衡洪楊,那誰來制衡曾左呢?如今朝廷制衡曾左的人,就是三爺,但三爺手裡的兵少,曾左手裡的兵多。

三爺近些年,為朝廷做了多少事情,三爺或許記不清了,但朝廷那邊記得清,皇帝心裡記得清,忠孝楊家這字號可是先帝親封的。

在計長看來,這增兵擴軍的摺子是正當時的,組軍之後咱們就建炮廠,組軍就組跟廣州民團一樣的當地民團,這樣幾支不出省的民團,在朝廷眼裡,就是普通老百姓,即使人數比曾左多上一些,朝廷猜忌的依舊是曾左!

畢竟他們面對的是長毛賊,隨著戰事的推進,長毛賊必敗無疑!到時候,挾不世之功的就不是三爺了,而是曾左,長毛不滅、曾左不死,三爺的兵權就是槓槓硬的。

肅順,宗室之人,親兄端華貴為鄭親王,交好怡親王載垣,這肅順在皇帝面前可是很吃香的,這次替咱們上摺子請乞增兵、鑄炮之事。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宗室的謀國之臣。現在可是極為吃香的。

京師的恭親王,是皇帝親兄弟,皇帝是不敢大用的,而旁支的肅順沒有王爵在身,很好封賞,肅順成為親王的路子,還很長遠呢!皇帝會捨棄這樣的宗室能人?”

這段時間楊猛專心於外事與練兵,對國內的政爭明顯的懈怠了。換做以前,這樣的策略,徐子渭提起個頭,楊猛就知道怎麼做了,今天楊猛也顯得格外遲鈍,聽完了這些之後,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肅順不是傻子,咱們這樣利用他,他就不會懷疑咱們?”

楊猛的腦子,依舊沉浸在國際局勢之中。國內的事情太過分心,他也不願意多想。開口問話,自然省力許多的。

“三爺這段時間懈怠了,用肅順,何勞三爺出手?那肅順雖說被困在兵營之中,但耳目可靈著呢!最近咱們身邊的一些兵勇可是收了肅順不少銀子,加起來也有千多兩了,這小子倒不是監視三爺,而是想從三爺身邊撈取一些政績。

肅順,交代給那些親兵的任務也簡單,只關注江南的戰事。

三爺,若是曾左與二爺起些衝突,肅順自然會巴巴的上門表功的。”

在徐子渭看來,國內的局勢才是大事兒,見楊猛有些心不在焉,他也就提醒了一句。

“這段時間,你多擔待一些,英吉利那邊的事情棘手,牽扯了不少心思,這事兒你安排著辦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