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於還是被家明拒絕了。
莫拉瓦山麓這個範圍很大,但是天雨正則並非倉促過去,路上自然也有留下線索。對這些事情,家明並不陌生,不過,下午在路上的時候,倒是令他疑惑的有了一次巧遇。
阿爾巴尼亞是社會主義國家,不過他比較另類。在歐洲這種資本主義世界環伺的情況下。他曾經堅持“反美又反蘇”的極為特立獨行地政治路線,日子並不好過。之前面對國外壓力,國內動亂也時有出現。居安思危,這個國家最具特色地一樣東西就是碉堡。這個兩面不討好地國家為了防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受到的侵略,在他們面積僅28平方公里、人口不過300萬的國土上拼命挖洞,足足挖了幾十萬座碉堡。如今國內局勢穩定下來了,講求和平發展了,當初那種越堅固越好地碉堡就沒法拆,炸彈都炸不爛。於是在整個國土上星羅棋佈的一個個碉堡,就成為了最富特色的景觀之一。
離開科爾察沿公路一直走,由於靠近邊境,人煙也顯得稀少。偶爾能看見農村,真正隨處可見地還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堡壘。道路兩旁、山嶺上下、農田村落、房屋前後,明堡、暗堡、排堡、群堡,各式各樣不一而足。一路駕車前行,大概離開科爾察半個多小時,已經進入莫拉瓦的山嶺之中。駛過一段路時,隱約看見山上有點動靜,車輛駛過去從後視鏡裡看時,可以看見一個人從山上跑下來招手攔車的情景。那人影隱約有些熟悉。
家明看了一眼,踩下剎車,探出窗戶朝後方招了招手。那氣喘吁吁朝這邊跑過來的人背後背了個旅行包,赫然便是昨天才在札幌機場見到過的謝寶樹。看見駕車的是家明,他也明顯嚇了一跳,隨後拉開門上車:“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昨天你不是說去威尼斯嗎?”
“有點事情,臨時就過來了。”家明笑了笑,“你呢,不是來阿爾巴尼亞找人嗎?怎麼搞的?”
“別提了,那傢伙喜歡亂跑,本來打電話的時候她還說自己來了科爾察,誰知道跑到山裡面連名字都不認識的鎮子去了,電話也打不通,就是留了口信……”
謝寶樹皺著眉頭拿了張旅遊地圖給家明看:“拉卡鎮。”那是莫拉瓦山嶺中最遠的一個小鎮,也是家明的目的地之一,倒真是巧了……他看了此時拿著地圖碎碎唸的謝寶樹一眼,這少年與他年紀相仿,沒有任何訓練或者異能的痕跡——這一點昨天握手的時候他就能覺察出來,更何況自己這次跑來這邊,裴羅嘉這時應該沒有能監視自己,預測到自己動向,然後安排一個人在日本跟自己碰面,然後又等在阿爾巴尼亞確定會逮住自己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這麼說來,真的是巧合了?
如此想著,耳中也在聽謝寶樹的抱怨:“我是不喜歡旅遊啦,這次要不是為了找她也不會過來,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英語都不是很會說,何況這邊全是阿爾巴尼亞語,要跑到山裡去,車都找不到,我想這個國家不過兩萬多平方公里,這麼一點點路也不算遠,就想學著一個人走過去算了,當是看風景啊,鍛鍊身體,反正我也有帳篷、吃的……她是最喜歡這麼幹了,不過走了半天,我才確認自己真的不是這塊料,走到哪了都不知道,還好遇上你……”
這謝寶樹與家明類似,也算是人畜無害的形象,不過要說起來,他稍微顯得可愛,有點娃娃臉,看起來溫和又長不大的樣子,說話也顯得純真,倒不似作偽——事實上,能夠在家明面前瞞天過海的人,世界上倒也沒幾個了,家明聽他說了一通,便也笑起來:“是你什麼人啊?”
“是我什麼人嘛、是我什麼人嘛……”謝寶樹望著越野車的頂棚,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她比較喜歡說自己是我姐姐,不過應該算是我唯一的家人才對……很漂亮哦,如果能找到介紹給你認識。”
“好啊。”
一路這樣聊天說話,那名叫謝寶樹的少年也問他來這邊的目的,家明自然也說是找人,那邊便驚奇一番,說兩人真是有緣,不結婚也該結拜之類,到得那拉卡鎮時,大概到了下午五點。
位於小山谷中的鎮子不大,看起來不過是幾百人居住,因為太過偏僻,也不存在什麼遊人,基本上也見不到幾家商店,十字型的大道將鎮子分成四個區域,家明在小鎮裡唯一的旅店後方找到了車位,才要轉去前方的旅店辦手續,剛走出大路,異能在腦海中傳來的某種預兆便被清晰地捕捉了下來。
鎮子雖然不大,但因為集中,這條大路上行人還是不少的,他們出了大路,旅店一側的道路上有個擺放著某種紅色小山果的小攤,看著晶瑩可愛,謝寶樹揹著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