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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嫁人?”嚴能靜怔忡道,“嫁給誰?”

“攝政王。”

嚴能靜第一個想到芙蓉王。他詫異地看著劉靈毓,掂量傳言有誤的可能性。

寧棠嬌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裡忙澄清道:“此事與我無關。”

夏磐道:“難道是誰誤傳了訊息?”

嚴能靜徵詢般地望著劉靈毓。

劉靈毓道:“據聞此事在軍中傳得沸沸揚揚,只怕不是誤傳這般簡單。”

嚴能靜臉色一變。若真是有心人所為,就說明有人在暗中虎視眈眈地盯著夏府,有所圖謀。

劉靈毓見他和夏磐都沉默下來,便從內室退了出來,走到寧棠嬌身邊坐下。

寧棠嬌道:“他在想什麼?”

劉靈毓道:“想退路。”

退路?

寧棠嬌設身處地地幫嚴能靜想了想,發現最好的退路竟然是……私奔?

當然這種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萬一嚴能靜真的和盧滿芳跑了,恐怕整個夏府都不會與她善罷甘休。

“湯冷了,哥哥先趁熱喝吧。”夏磐將湯端到嚴能靜跟前。

嚴能靜道:“我不想喝,你先出去吧。”

夏磐眼中閃過一抹受傷之色,握著碗的手微微一抖,半晌才道:“哥哥還在怪我擅自為你和芙蓉王牽線嗎?”

……

嚴能靜和寧棠嬌頓時都有些尷尬。

尤其是寧棠嬌。她悄悄地打量著劉靈毓的臉色,暗想著如何解釋。

嚴能靜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夏磐面露激動道:“我和父親一樣,都不想哥哥受苦。”

嚴能靜道:“粗茶淡飯不一定是苦,錦衣玉食也未必是甜。酸甜苦辣鹹的箇中滋味只有嘗過的人自己才知道。”

夏磐道:“沙場無情。哥哥怎忍心拋下我和父親跟著那人去冒險?”

嚴能靜詫異地看著他。

夏磐道:“哥哥莫要否認,我親耳聽到你在佛前許願,想與盧滿芳一道在軍營中相守到老。你若真與盧滿芳一道過安安穩穩的日子也就罷了,可你為何一定要往軍營裡頭擠?那裡食宿艱苦不說,還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嚴能靜道:“若沒有軍人保家衛國,又何來安安穩穩的日子?”

夏磐道:“那也不該是哥哥,哥哥只是個男人!”

嚴能靜道:“男人身強體壯哪點比女人弱?”

夏磐道:“姝朝國富兵強,何須哥哥上戰場?”

……

敢情嚴能靜是姝朝的男權主義者。

寧棠嬌聽他們你來我往聽得津津有味。

劉靈毓突然插了一句,“難道在你眼中,男兒就只能跟著妻主守在家中庸庸碌碌地過一世嗎?戰場雖然危險,卻是姝朝唯一允許男兒施展抱負的地方!”

寧棠嬌吐了吐舌頭。看來姝朝的男權主義者還不止一個。

夏磐道:“我只是不想哥哥以身涉險。”

嚴能靜道:“軍中人人都有父母,都會有夫郎兒女,她們何嘗不是以身涉險?”

夏磐推開身,將湯碗往桌上一放,朝寧棠嬌嗔道:“殿下以為呢?”

“這個嘛……”寧棠嬌看看他,又看看劉靈毓,乾咳一聲道,“人各有志嘛。”

夏磐和嚴能靜都吃驚地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竟然這樣開明。

劉靈毓從夏磐將話題引到寧棠嬌身上起就盯著她,聽她說“人各有志”時,眼睛明顯一亮。

嚴能靜率先回過神來,眼神比之前堅定許多,“你先出去,我有事與王夫相商。”

夏磐咬著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樣,卻最終敗在嚴能靜的無動於衷中,端著湯碗出去了。臨走前,他還朝寧棠嬌投去一眼,那目光看的寧棠嬌一陣哆嗦。

……

她只是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公道話啊,明明是嚴能靜和他在較真,劉靈毓在旁邊幫腔嘛。

寧棠嬌無辜地嘆息。這真正是躺著也中槍!

嚴能靜的功夫不錯,聽著夏磐的腳步聲確實走遠才道:“讓滿芳先回去。”

劉靈毓道:“然後呢?”

嚴能靜道:“我會說服母親讓她將滿芳重新召回軍營中。等此間事情淡下去,我再想辦法與她會和。”

這不就是私奔?

寧棠嬌睜大眼睛,驚愕地看著他。果然是男權主義者,夠魄力!

劉靈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