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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否則他又要如何以木氣祛除病氣,來給那許多難民醫治?

只是因著神遊天外,一時不能反應,而今清醒之後,此前種種,自然再入心中的。

這花甲老者正是景元府府官,於那許多難民心裡,此官很是清正,對府城事事經心,十分受人愛戴。

這時他忽而過來,應當也是聽聞有醫者義診之事引起些波瀾,才會親自前來查探。

如此之人,徐子青雖早已不在塵世中,卻也敬重。

凡人中如府官者,豈不正是大劫中如宗主者那般,皆為身後子弟辛勤操勞麼?

於此事上,修士與凡人,也沒什麼不同。

皆尋覓那一線生機罷了。

徐子青認出來,面上卻是不顯,而是笑了一笑,便去為府官把脈。

府官好容易到得這位醫者面前,離得近了,看得自然更是清楚,心裡也越發讚歎。

先前於遠處時,他只道這兩人氣度不凡,而現下如此接近來看,更有一種難言之感……只覺得,這等人才前所未見,竟是無人能夠與他兩個比擬的。

稍鎮定後,府官就將手腕露出。

那杭午見狀,頗是緊張,看得目不轉睛。

徐子青從容診斷過後,笑言:“這位老先生倒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辛勞已久,若是再不好生歇息調養,怕是要積勞成疾了。”他說時,手指往那府官幾處穴竅點過,注入木氣進去。凡人不修煉,穴竅也是不通,存不住靈氣,可用木氣化去其體內淤積暗傷,卻很容易。

府官只覺一股暖流入得體內,竟是瞬時疲憊盡消,彷彿服食了靈丹妙藥一般,越發神清氣爽起來,真是極為有效。

他心裡越發肯定這醫者本事,也不多說,只拱了拱手道:“神醫高義,老夫感激。日後若是神醫有什麼吩咐,只管到城裡尋一位叫做‘杭午’之人,必然鼎力相報。”

一語雙關,非是隻為這片刻醫治之功。

徐子青微微一笑:“老先生客氣了,醫者本分,無需如此。”

府官神情和藹,並不表露身份,再示意過後,便是轉身離去。

隨即徐子青自是再醫治下一人,亦不曾打探府官身份。

不過此後好幾日,他已然隨時皆能進入那煉心之境,而之前總有前來意欲強請他的惡客,也再不曾出現過了。

這想必,便是那一位府官的看顧罷!

因再無干擾,徐子青在此地足足坐診月餘時間,已然把許多整個府城重症難民盡皆醫治,而餘下一些小症之人,則無需他一一診斷了。並且,有他這般舉動,府城裡其他醫者再未有忙得那般焦頭爛額,便也騰出手來,於府官號召之下,為許多難民診治。

漸漸地,情形越發好轉,這府城裡也更顯得一派喜氣洋洋。

災難所遺諸事雖不曾全然解決,但總歸是少了亡者,便也少了頹喪。

這一日,再有往荒山去答謝神醫者,卻一直候到日出,也不見神醫到來。

及天光大亮時,他們方才見到,在那一旁有一塊好似用劍削成的平滑山壁,上方鐵畫銀鉤,書寫數行大字。

其大意,便約莫是醫者於此地已然功德圓滿,如今前往另一府城,為其他災民施藥治病去了。

來此者俱是感嘆,到底感念這醫者恩德,少不得就有那些總算重新置了家的,於屋中設有兩尊小像,一坐一立,正是青衣醫者與白衣劍客。再日日上香祝禱,也算一番誠心誠意,祈求恩人一生安泰了。

感激之情,遍於全城。

徐子青和雲冽,也是施了術法,來到了這景元府相臨近的泰元府外。

但凡是這府城之地,城外總有山頭,在官道兩側,既顯出一片綠意,又不影響行人車輛。

到此地後,徐子青如法炮製,也先在官道一側撐起那“懸壺”之幡,說了要義診之事。也是同樣的,在最初時候,雖有人觀望,卻無人主動。

泰元府與景元府不同,此地受災雖不及景元府嚴重,但災難之後也有不少浮屍現於地面,必須差人掩埋。

因城中醫者也極繁忙,百姓難民只得拖著病體,擁擠各處,不僅難以出力重建城池,就是自身,也是難以保全,很是悽慘。

這裡的府官不及景元府府官那般一心為民,雖也是賑災之人,卻有貪墨之心,以至於賑災的錢糧給他汙了不少,置辦的米糧發放於民時,便也不及景元府那般紮實。讓災民們不僅因傷痛死了許多,也餓死不少。

徐子青神識一掃,很快已看清這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