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你是想知道我怎麼進來的,還是想知道我來做什麼呢?”
“兩樣我都想知道。”威廉把劍拔了出來。他一個箭步跳到比利面前,用劍尖頂住了他的咽喉。
“喂,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比利向後微微仰起身體,笑著放下手裡的葡萄,舉起雙手向威廉示意。他沒有攜帶武器,也沒有來打架的意思。
“回答我的問題。”威廉死死的盯著比利。
一個被蕾格羅絲說成“非常危險”的人物——在他面前,威廉絲毫也不敢大意。只要比利有一點異動,威廉就會毫不猶豫的立刻把他刺個對穿。
“好的,好的。沒問題。”比利依然高舉著雙手,“注意你的劍!我是用潛行術進這個房間的。來找你嘛,其賣是我走投無路了,想請你帶我到南方去避難。”
“你自己不能去麼?”威廉的警惕心絲毫沒有因為比利的示弱而降低。
“外面的那個魔導師,你沒有覺得他很煩嗎?”比利無奈的說,“如果沒有那個傢伙,我早就走了。可現在卻被困在這座城裡。”
“你為什麼會被困在這座城裡?”
“你的問題還真不少。”
“我們雖然不是敵人,可也從來沒當過朋友。”威廉終於慢慢把劍放了下來,“我既沒有幫你的必要,也沒有幫你的理由。所以,如果你沒有足夠理由的話,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理由?你地意思是好處吧!”比利笑嘻嘻的重新坐下說。“求人幫忙,我當然不會兩手空空就上門。雖然我現在一無所有,可是隻要你幫我過了眼前這個難關,福特曼家始終要歸我繼承。你在法爾考的那些生意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如果有福特曼家的支援……”
“你是要對付那個魔導師而已,為什麼不去找教會幫忙?他們應該是死對頭吧。而且你是聯盟貴族,他們沒有理由不幫你啊。”
“你在開玩笑吧!我是亡靈法師啊!教會恨我們甚於恨魔法師。如果我是亡靈法師的事被教會知道了,一定會被宣佈為異端。還談什麼繼承福特曼家的財產?這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即使是在非常激動的情況下。比利依然很好的控制著自己地音量。
“不好意思。雖然我對光輝教地教義非常瞭解,可是對魔法師卻沒有一點認識。”威廉聳了聳肩。
雖然表面上,威廉對比利的反問不屑一顧,可是在聽到那個問題的時候。
他自己的心底卻產生了一瞬間地疑惑。在他小時候所接受的教育中,他地母親幾乎曾經提到過一個貴族應該掌握的全部知識。劍術、騎術、禮儀、語言甚至是人際交往中應該注意地方方面面。可是卻惟獨從沒有提到過關於魔法的隻言片語。
難道是因為那位從未見過面的祖父也對魔法一無所知?威廉只能如此解釋。
在威廉想心事的時候,比利還在繼續對他說著:“我的條件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接受的話。那交易就成功。我需要你做的,也不過就是帶我往南走那麼三四百公里。那時候你離聖都還遠著呢!”
“你可以潛行到我房間裡,幹什麼不用這招自己跑出三四百公里?”
“你怎麼不明白呢?先不說潛行術的行動範圍有限,就是我能用潛行術,只要出了諾斯城,教會的波動對魔法波動的干擾一減弱,那老頭馬上就能把我找出來。只有身邊有另外一個魔法師的時候,那個魔法師的魔力波動才能幫我掩飾。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用求你。”比利一臉的不耐煩。
“求人的話,態度就要好一點。”
“好吧。”比利低下頭去,“你答應嗎?”
“我答應了。”威廉微微一笑。
在整個光輝聯盟,知道比利就是那個殺死了兩名魔法師的死靈法師的人也只有威廉一個而已。所以他根本不怕比利耍什麼花招。只要把他的真正身價通知教會,比利瞬間就會變的一無所有。
皇帝的命令讓威廉也不敢在諾斯城裡多加停留。就在他與比利達成協議之後不到兩個小時,威廉的古怪隊伍就又一次踏上了旅途。只不過在威廉的馬車裡多出了兩個人——比利和那位金髮青年。
老魔導師似乎的確非常在乎他新收的弟子,兩人一大早便出了城。根據圖卡侯爵的說法,他們是去城西的森林裡練習魔法。
沒有老魔導師在場,比利和金髮青年順利的化裝成護衛士兵的模樣混出了城。一離開城市,兩人就脫下了護衛的裝束,坐進了威廉的馬車裡。
“這位是高德·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