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凌霄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速度,都顯得比平時更勝一籌。
在訓練或實習時明明能跟凌霄打成平手,甚至還會領先一兩式的他,此時卻明顯落了下風,有幾次都差點被對方徹底壓制住,若不是受到本能的加成,他幾乎已經不是凌霄的對手。
彼此激烈纏鬥了幾十個回合,嬴風明顯察覺出自己不是在跟一個正常的人類交手,一個意志清醒的人,絕無可能存在凌霄那樣的眼神。
凌霄浮現在眼底的兇狠,和發自喉嚨深處的嗚鳴,與身為野獸的奎並沒有什麼兩樣——他沒有理智,沒有恐懼,沒有痛感。他是一個野獸,一個機器,甚至只是一個實體化了的念頭。
而這個念頭,就是要將自己的尖牙,無情地刺穿嬴風的胸口。
“你覺醒了?”再一次被按倒的嬴風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凌霄又是一聲駭人的低吼,他把嬴風牢牢鉗制在身下,一對尖牙越迫越近,眼見就要嵌入嬴風的胸膛……
***
又是一波劇烈的搖晃,趕來救援的人們不得不扶住牆壁才使自己免於摔倒。
“聽!”伏堯突然開口。
眾人側耳傾聽,從方向不明的遠處,傳來一陣轟隆的悶響。
響聲結束,一切都歸於平靜,周圍的環境也停止了搖晃,偶爾會有不安分的沙石受到重力召喚奔向地面,落地的聲音反倒給周遭平添了幾分寂靜。整個場面,就像一場盛大的演出戛然中止,觀眾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波動好像……結束了?”教官輕聲地開了口。
發生了什麼?
每個人心裡都敲響了警鐘,平靜意味著更大的危險,倘若真的有傳說級的生物出沒,以兩個雛態的能力,萬萬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可如果它的能力消失,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就是礦洞深處發生嚴重坍塌,將一切存活的生靈盡數掩埋其下。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一種後果,每一個雛態的犧牲,對於他們的民族都是最嚴重的事故,倘若這個數值不幸大於一,那足以稱得上是一種災難。
校長與少將同時臉色一變,他們不約而同地丟擲一顆水晶握在手裡,水晶消失,而他們的手掌則泛出白光。
二人將手掌附上右側的巨石,奇蹟發生了,堅硬的岩石如同冰塊一般開始融化,兩個人一人一邊在堅固的表面上製造出兩個石洞。
教官在一旁看得甚是緊張,使自己的手獲得足以熔化一切的高溫,同時也會獲得這種高溫的反噬,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不是每一個天宿人都能掌握。
也就只有這種緩慢的侵蝕,不會引起下一次的塌方,兩個人的能量很快使用殆盡,但岩石也只剩下薄薄一層。
校長和少校的右手同時垂了下去,教官知道在接受充分的治療之前,這兩個人的手已經不能再繼續使用了。
其他人立刻上前支援,在石壁上小心翼翼地開出一條縫,並把縫隙擴大,一個緊張的雛態出現在石壁後,他屈膝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握著一把匕首,戒備而又驚恐地盯著面前出現的每一個人。
是A隊那個連匕首都拿不穩的雛態,教官懸在高空的心落下了三分之一,不管對方是如何得脆弱不濟,他都不希望學生出事。
“別怕,是我,”校長對逐玥伸出了他尚能使用的左手,“我是你的校長,把武器給我。”
逐玥從過度的恐懼中一點點辨識清來人的話,在意識到他們是前來救他的人之後,咣鐺一聲手裡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還有另外兩名同學被困在這裡,你看到了嗎?”等逐玥被校方的人從地上扶起來,校長才問他。
“還有?”逐玥的眼神迷茫地閃了閃,他以為以其他同學的能力,早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逃生,也只有他才會被困在這巨石後,“是誰?”
“一個是B隊的凌霄,還有跟你同組的嬴風,你看到他們了嗎?”教官快速插口。
逐玥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嬴風也不見了?”
他的反應清晰地回答了校長剛才的問題,見逐玥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的下落,在場的人都一臉沉重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心中的希望再度降低到谷底。
***
凌霄的尖牙越迫越近,在意識到他的意圖後,嬴風終於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
他奮盡全力把凌霄撞到一邊,只想儘快地從這密不透風的石洞裡逃出去。看樣子,凌霄因為燃燼副作用的原因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但他可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