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跳進了場內,圍繞在狼王面前,討好著,舔舐著,賣弄自己的身段。
沙叱勃又變回人形,“現在該選狼後了,有自信的姑娘都會主動上去期待自己被選中,看到那隻羊羔了嗎?”
凌霄早就看到了,剛還想問為什麼場上突然多了只奶羊羔。
“狼王把羊羔送給誰,誰就是新的狼後,狼後一旦決定後不會改變哦,我們種族的雄性也是很專情的,啊,都是些美貌的姑娘啊……”沙叱勃對著場中間流起了口水。
“……”凌霄:我怎麼看不出來那些母狼有多美貌!
可黑狼的注意力明顯沒在那些美貌的姑娘身上,白狼剛剛向後退了一步,就從黑狼口中爆出一聲威脅的嚎叫,這樣的嚎叫令白狼情不自禁又退了幾步,黑狼立刻躍下王座,撲過去一口咬住了對方的耳朵。
被鉗制住的白狼不得已站著不動了,而黑狼並沒有鬆開他的耳朵,而是趁此機會從後面趴上白狼的背,開始了一項令凌霄目瞪口呆的運動。
“啊啊啊——”凌霄震驚地指著場中間,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雖說是兩匹狼吧……但這裡除了他們都是狼啊!當眾做這種事,這個種族的民風會不會太彪悍了!
沙叱勃卻見怪不怪,“這是給對手一個下馬威,就算是手下敗將,日後也有重新挑戰狼王的機會。有的狼王登基後會竭盡可能地羞辱對手,讓對方再也沒有臉捲土重來,還會對潛在的對手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讓大家不敢輕易挑戰,也就是所謂的立威吧。”
“用這種方式立威,也太……”凌霄嘴角抽了抽,果然不同種族之間很難互相理解,強|暴完大白狼,還要選別人當狼後嗎?一生中跟一個以上的人發生關係,這在有潔癖的天宿人看來,根本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難怪會拍出那種尺度的小黃片!
可憐的小羊羔被上千匹狼包圍著,早就瑟瑟發抖了,黑狼王立完威,輕而易舉擒了小羊羔,咬斷了它的脖子。
現場的單身母狼都積極起來,恨不得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給狼王。
狼王環場觀望了一圈,最後目不斜視地跑到凌霄面前,把羊羔放下。
凌霄:=口=
☆、荊雨
凌霄僵硬地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奶羊羔,又看了看面前的大黑狼,額頭上冒出道道黑線。
“這是幾個意思啊?!”
一旁的沙叱勃大概是跟凌霄混熟了,不怕死地煽風點火;“恭喜你被狼王看上了;現在你是狼後了!”
“我才剛剛見到這傢伙,怎麼就被看上了啊!”
沙叱勃的表情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狼王登基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不行禮容易被盯上嗎?”
凌霄抓狂;“你嗷嗚嗷嗚的誰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有你;”他衝黑狼一指,“上了大白狼就對人家負責啊!哪有人發生關係了還要跟別人求婚的!”
再說嬴風也沒行禮,憑什麼對方看上的不是嬴風?不然他就可以以此嘲笑嬴風一輩子了好嘛?!
他回頭一看,嬴風的臉色果然很黑;都快跟大黑狼一較上下了。
黑狼長長地嗷嗚了一聲,沙叱勃趕忙為凌霄翻譯,“他問你為什麼不接受他的求婚。”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啊;”他往嬴風處一比;“他就是我的,我的……”
凌霄絞盡腦汁想著,對方不理解契主這個詞,一定要用他能聽懂的名詞來描述。
“……我的狼後!”對了,這樣對於狼宿人來說就通俗易懂了。
就在凌霄得意自己想出了溝通兩個種族的橋樑時,嬴風的臉色更黑了,他不動聲色地上前了一步,將凌霄半擋在身後,這個宣告主權的動作如此明顯,就算是物種不同也能輕易理解。
黑狼搖身一變,變回高大的黑髮男人,眼中有種正邪難辨的氣質,“你的?”
他開口問,這還是凌霄第一次聽狼王說人話,他的聲音沙啞,就像粗砂研磨發出的低音。
嬴風不用回答,不過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狼王微微揚起下巴,鼻翼在空氣中抽動了兩下,“身上確實有你的味道……”
凌霄:??
他連忙抬起手臂放到鼻子邊聞了聞,自己身上有嬴風的味道?他怎麼聞不出來。
“……但是沒有你的記號,這隻能說明你們是床伴,並沒有正式結為伴侶。”
都床伴了還不叫伴侶,難怪會對大白狼始亂終棄,不過記號是什麼?凌霄不解地問沙叱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