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
林思棠抿抿唇,放下書本,“我也不想看這些,可我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無聊,只能藉此打發打發時間。”
燭火映照在她身上,顯的有些孤寂可憐。
北辰硯心口莫名發揪,“你喜歡什麼,可以讓奐月陪你,不用整日悶在房中。”
有奐月跟著,她總不會胡來,他想的很好,卻不知因心軟再次被她擺了一道。
“我喜歡胭脂水粉,錦羅綢緞。”林思棠眸中熠熠生輝。
“都好,喜歡什麼就買什麼,銀子只管尋阿守要。”北辰硯此時還沒察覺,墨眸裹著欲色,朝林思棠走去。
幾日旖旎,林思棠怎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麼,可事還沒完成,她不能躲,也沒有理由拒絕夫妻之間正常的床笫之私。
北辰硯將她從軟榻抱去了黃花梨拔步床上,手一揮,紗帳垂落,他俯身將女子嬌小身軀圈於身下。
“夫君。”
“嗯。”
“後日宴會是我第一次在青州官宦面前露臉,我想好好打扮打扮。”
“好。”
“可來青州的路上顛簸,我帶來的胭脂水粉都不能用了,要重新買才行。”
“買。”
“我還想再買些時下興起的珠花,衣裙首飾,閨閣時,那些東西多的我妝臺都要裝不下,如今卻什麼都沒有,我想多買些回來,後日宴會時好好挑挑。”
“你想要多少就買多少。”北辰硯語氣寵溺,卻也已察覺出了絲絲不對勁。
他不再動作,撐著手腕看著身下笑容嬌怯的女子。
“那明日我出府去買好不好?來了青州這些日子,我還不曾上過街呢。”
“……”北辰硯狠狠咬了咬嘴,暗罵了句女色惑人。
清雋疏朗的眉眼寸寸冷了下去,如高山白雪,令人望而生畏。
還以為她轉了性,不準備同那狗男人糾纏了,不想卻又是套他。
“為了出門拐那麼大一彎子,你當真是費心了。”北辰硯一躍而起,將敞開的中衣穿好。
林思棠有些懵,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變臉了,依方才那架勢,應會很順利才是啊。
這男人,性子怎麼陰晴不定?白瞎了她一番裝腔作勢不成?
不行,都到這地步了,如何能前功盡棄,她光著腳下床,拉住要出門的北辰硯,“我只是想出門買些東西,你氣什麼?”
“若你實在不放心我,就派奐月跟著我就是。”
這狗男人,還是處處防著她,唯恐她做什麼害北王府。
“隨你怎麼想,你愛怎樣怎樣。”北辰硯甩開林思棠的手,拉開房門闊步走了出去。
“……”林思棠小臉難看,看著男人氣沖沖離去的背影,思量著如此,是不是也算同意了。
“姑娘。”知書快步進屋,滿臉焦急,“姑爺怎麼了?您沒事吧?”
林思棠搖搖頭,“我沒事。”至於他怎麼了,她也不知道。
上一瞬還好好的,下一瞬就倏然變了臉,莫不是不想她出府?可有奐月陪著,他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許是腦子有病。”林思棠不快的評價,好歹她熱臉哄了那麼久,那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在榻上時什麼都好,只要一有絲毫危及北王府的可能,就立馬變臉,由此可見,是半點靠不住,只能利用,不能交心。
“那事情可是辦妥了?”知書問。
“應該…算是吧。”他讓她愛怎樣怎樣,並沒有說不讓去,那就是同意了。
只是以防他多心,奐月是一定要帶的,如今要思量的,是如何能在奐月眼皮子底下見到姜玄祁,而不被懷疑。
林思棠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她日子甚為艱難,堪比如履薄冰。
“那姑爺那邊…”這兩日二人本就有些不愉快,姑娘明日一出府,怕是姑爺會更生氣。
“過了明日再說吧。”林思棠仰頭拍了拍額頭,她這日子,是有今夕沒明朝啊。
*
阿守正睡的昏沉,就被玄楓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阿守還想往床上躺,卻被玄楓拉著手臂從床上拖拽到了地上。
“快去伺候主子。”
阿守皺眉,“伺候什麼主子,主子不是回正屋了嗎?”
“……又回來了,氣勢洶洶的,臉黑的能滴墨。”
阿守一個激靈,就往床上爬,“你怎麼不去,我都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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