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李燁牙都要咬碎了,“好,很好,北辰硯,你很好!!!!”
貨被沉了,兵被摁了,銀子成了人夫人慷慨解囊,平白獲了個美名,他被冷嘲熱諷了一番,趕出了青州!
真是敗的一點渣都不剩。
李燁心中受不住打擊,口中腥甜,卻聽北辰硯又接著說,“郡王不打一聲招呼,就帶著重兵潛入我青州,其心必異,此事,望郡王府能給予我北王府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就只能宣告天下,論個是非對錯。”
李燁呼吸不暢般胸口喘的厲害,“北辰硯,你莫欺人太甚,得了便宜還賣乖。”
想起那萬兩黃金,可是郡王府一大半家底,李燁就氣的抓心撓肺。
“非我欺人太甚,實是北王府窮,西涼上下皆知,李郡王不也正是知此,才有此一為?”北辰硯笑容泛冷。
“如此大好良機,自然要撈上一筆,否則日子實在拮据,李郡王應能理解才是。”
“你做夢!”李燁面色陰沉狠戾,還想讓他賠銀子,北辰硯八成是窮瘋了。
“是不是做夢,咱們事上見分曉,李郡王等著就是。”北辰硯唇瓣笑意斂起,眸中是深不見底的沉暗。
……
李燁離開,北辰硯交代阿守,“查一查他是如何與姜家勾搭上的,還有…姜玄祁。”
能從玉嶺山逃出去,可不是一個文弱書生能做到的。
“主子,那李郡王的三千兵馬…”
“扣著。”北辰硯扯唇一笑,“讓李燁按人頭來贖,少一個子都不許放人。”
他說了,事上見分曉,除非李燁不要那三千兵馬。
阿守眸中染上興奮,“是。”
李郡王此舉本就不佔理,遂不會主動向朝廷告狀,如此,還不是任他們拿捏。
……
北王府,墨香居。
林思棠看著那一箱一箱的黃金,頗有些犯難。
“姑娘,王府不是…很窮嗎,姑爺哪來這麼多銀子?”知秋好奇的問。
林思棠食指在唇邊點了點,做了個靜聲的手勢,“他的事,不可言論,不可探究,不可生疑,更不可宣之於口,記住了嗎?”
知秋,知書對視一眼,齊齊福身應是。
“將這幾個箱子交予知春,搬進小庫房,拿出一小半分批換成銀票,不要被人察覺。”
玄楓帶走的東西,是她嫁妝的全部現銀,但遠不及這幾箱子的數額,抽出她的那部分,剩下的還要還給北辰硯。
……
天色逐漸黑沉,林思棠朝窗外看了一眼,問奐月,“他今日還不回來嗎?”
奐月,“公子並未派阿守回來遞信,想必是回來的。”
林思棠點點頭,“去廚房交代一聲,墨香居晚些時候再用飯,讓他們留個人守會兒。”
“是。”奐月笑盈盈的出門,少夫人心中終還是惦念公子的。
如此一等就到了深夜,北辰硯一進院子,就見正屋燭火通明,腳步不由一頓,片刻後,眸中染上光彩。
“少夫人還未歇息?”廊簷下,他問守著的奐月。
奐月朝屋中看了一眼,笑容滿面,壓低聲音說,“少夫人一直在等公子,連晚飯都沒用呢。”
“等我做什麼。”北辰硯嘴上嫌棄了一句,卻眉眼彎起。
“別愣著了,吩咐廚房傳膳。”
“是。”奐月快步離去,北辰硯佇立門口片刻,方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