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不如她好,否則…”
今日的奴才,是誰還不一定呢,沒有北王府,張言兒豈有今日,許還不如奐月呢。
都不是傻子,誰不懂林思棠未盡之言是什麼意思,張言兒臉都青了,她生平最恨,就是有人因家世低看她,這個女人,竟然敢拿她與一個低賤的奴才比。
二人眼神對上,都十分凌厲,只是一個陰毒,一個平靜。
最終,還是張言兒在林思棠的平靜中敗下陣來,她甚至有些驚恐,這個女人,為何會有如此凌厲攝人的氣場。
她又怎知,從太保府至北王府,權勢浸養林思棠十七年,又怎是她一個步步為營,如履薄冰的養女可比。
此時,各位夫人們也都到了,互相行禮問好。
她們同林思棠不熟,又有先前府門口那一幕,眾人對林思棠雖禮數週全,卻都有些不冷不熱。
王氏有些不悅,走出來拉住了林思棠的手,對一側幸災樂禍的張言兒說,“言兒,還不快請眾位夫人們進去,怎能讓人一直站在這,豈不失禮。”
“大嫂說的是,是言兒疏忽了。”張言兒目光在王氏與林思棠交握的手上掠過,眸中一閃而逝的陰鬱,轉身帶著眾人進院子。
待所有人都進了宴會廳,她才低聲問小荷,“人都到了,那邊可都準備好了?”
“姑娘放心,都已準備妥當。”
張言兒點了點頭,“這是我們第一次聯手,你親自去盯著,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是。”小荷匆匆離開去了後院,柳氏剛好走出來,聽到了二人對話。
“什麼萬無一失,言兒,你做了什麼?”柳氏面色嚴肅。
張言兒搖了搖頭,“沒什麼,一些小事。舅母不幫言兒招呼客人,怎麼出來了。”
柳氏卻直勾勾盯著她,不放心的囑咐,“言兒,舅母知你心中苦,可今日是你舉辦的宴會,可不能做什麼傻事,一旦東窗事發,追究起來你首當其衝。”
“舅母想哪去了。”張言兒挽住她手臂笑了笑,“你就放心吧,我雖喜歡北辰硯,卻不會喪心病狂至對他的夫人做什麼。”
“那你方才…”柳氏指了指小荷離開的方向。
張言兒無奈笑了笑,拉住柳氏到一邊,附耳說了好一會兒話。
柳氏聽的直髮怔,震驚無比,“你說的都是真的?”
張言兒豎起手指在唇邊比了個靜聲的手勢,“事關重大,舅母聽後爛在肚子裡就好,可不能同任何人提及。”
“你放心好了,我會的。”柳氏還有些驚魂未定,“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們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柳氏拍了拍胸口,又揚起一抹笑容,“如此重要的事情二公子都交予了你做,可見他心中還是極為看重你的。”
張言兒唇瓣浮上一絲得意的笑,“對了,舅母出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柳氏一滯,將方才在門口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位夫人咒罵王氏的話都說了一遍。
張言兒聽的臉色難看,“那個女人也不知給王氏吃了什麼迷魂藥,竟讓她如此向著她。”
柳氏臉色也不怎麼好,嘆了口氣,囑咐張言兒,“我就怕你耐不住性子,王氏如此袒護那個女子,你可不能往口子上撞。”
“舅母放心,我心中有數。”張言兒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算計。
“舅母方才所說的那位夫人,可是薛將軍家的夫人?”
“是她。”柳氏點了點頭。
……
屋中,各位夫人們都落了座,張言兒同柳氏熱絡的同她們閒聊著。
“薛夫人身上這套衣裙倒是十分襯你膚色,瞧著人都年輕了幾歲。”張言兒笑贊著一側繃著臉還在生悶氣的薛氏。
薛氏突然被點名愣了愣。
張言兒,“薛夫人可否坐近一些讓我瞧瞧,在軍中這一年素的很,如今瞧見這些鮮亮的就喜歡得不得了。”
薛氏聞言笑了起來,垂頭看了眼身上衣裙,“這套還是今年生辰時我家夫君送的。”
她站起身,搖曳生姿的走到張言兒面前,“聽我家那口子說還是外頭的貨,花了不少銀子呢。”
張言兒摸了摸那料子,“確實漂亮,薛將軍待你可真好。”
薛氏揚了揚唇,“就那樣吧。”
張言兒又招呼丫鬟,“去,將薛夫人的座位挪這邊來坐,方便我們聊天。”
丫鬟在張言兒的示意下,把薛氏的座位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