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
“那就當寡婦,三年後再嫁,怕什麼。”
姜玄祁臉色緊繃,走去視窗張望,並沒有瞧見北辰硯身影才鬆了口氣。
陰沉沉回身,“就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殺我?”
“我還正愁怎麼牽制北辰硯呢,有你不是正好。”
他揮手就要人拿下林思棠。
林思月忙護住林思棠。
林思棠卻一動不動,“姜玄祁,你真是蠢而不自知,眼界短淺,你怎會以為我會孤身來這,又怎以為我是為殺你而來。”
他姜玄祁,有那個資本嗎。
姜玄祁皺了皺眉,可四周的確沒有士兵,難不成藏在酒樓裡?
突然這時,林思棠一把推開林思月,朝最近的一把長刀上撞去。
刀刃刺入肩膀發出的噗呲聲,在安靜的雅間中十分清晰。
“姐姐。”林思月衝了過去。
那侍衛看著林思棠,驚慌的抽出刀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知書發出了尖叫,“來人,快來人啊,押送糧草的姜大人刺殺二少夫人,快來人啊。”
姜玄祁腦子轟的一聲,還沒來及反應,門就被推開。
長相俊美不羈的男子帶著人衝了進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所有人給制住。
多數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都沒動手呢,怎麼就被抓了,還有那什麼少夫人,怎麼自己往刀上撞。
“孟珏。”
林思棠白著臉開口。
“二少夫人。”孟珏目光在她流血的肩膀上頓了頓,眉頭微擰。
他怕是要遭殃。
“姜家嫡子姜玄祁,奉命說服我毒害二公子不成,惱羞成怒,刺殺於我,即刻押入水牢,等二公子回來再行定奪。”
“是。”
姜玄祁雙手被扭在身後往外拖,突然反應過來,“林思棠,你算計我?”
“我什麼時候讓你毒害北辰硯了,你個毒婦。”
孟珏上去一腳踹在他心口,“若非你居心不良,怎會帶如此多暗衛前來,二少夫人念及親情,接見你同林二小姐,你卻包藏禍心, 說服不成痛下殺手,說,你究竟是奉何人之命。”
姜玄祁一怔,轉而震驚抬頭。
奉命何人?他從京都而來,能是奉命何人。
這些人,是要把陰毒不仁的罪名扣在皇帝頭上,然後順應民心造反!
他猛然回頭,對上了雅間門口淡淡望著他的淺淡目光。
林思棠被人扶著,面上疼出了汗,卻衝他勾唇笑了笑。
姜玄祁,與十幾名暗衛大剌剌的從青州街上過,押去了水牢。
林思月也被一輛馬車暫且送去了莊子上,嚴加看管。
大夫進進出出,酒樓被層層包圍,陣仗很大,不少百姓都在猜測,議論紛紛。
只要有人問,酒樓掌櫃都會耐心解答。
一傳十,十傳百,皇帝派來押送糧草的官員,說服二少夫人毒害二公子不成,對二少夫人行刺,人盡皆知。
二少夫人如今還在酒樓雅間裡昏迷著,生死不知。
“依我說,就是那狗皇帝的命令,不然一個押送糧草的哪來那麼大膽子敢刺殺二少夫人,毒害二公子。”
“噓,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事?”有人小聲道。
“什麼事?”
“二少夫人啊,她可是皇帝賜婚,沒準一開始就是派來監視北王府的,先前發生了張將軍一事,皇帝許是見兜不住了,這才起了殺心,只是沒想到,二少夫人對二公子動了真情,棄暗投明,才狠心要殺了二少夫人的。”
幾個八卦的漢子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的君王還效忠個屁啊,若我是二公子,定反了他個昏君。”
“朝廷本就對北王府頗為忌憚,本以為押送糧草是良心發現呢,不想卻存著更歹毒的心思,如此昏君,忠奸不分,北涼危矣啊。”
——
“二少夫人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二樓視窗處,紗帳隱去了佇立在那的頎長身影,孟珏嬉笑道。
林思棠靠著軟枕倚在榻上,臉上並沒有高興的表情。
“奐月收到訊息,北辰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有功夫笑,還是先想想怎麼跟他交代吧。”
孟珏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不是你命令我配合的嗎,怎麼是我向他交代?”
“我受著傷。”林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