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辰硯伸手一撈,就將人錮在了懷裡,“那就靠在我身上,我摟著你,就不那麼難受了。”
“……”她還是更願意難受著的,可沒膽子那麼說。
無法,她只得不情不願的撇撇嘴,靠在他身上直到回了北王府。
一路上,下人們會時不時向他們投去打趣的目光,連北王妃都忍不住幾次挑簾向二人看去,林思棠每每做出羞澀模樣,往北辰硯懷裡藏。
不管往後北辰硯與那張言兒如何,如今,她得先借此站穩腳跟。
北辰硯心中憤怒,也在此一路消散不少。
阿守一回了府,就尋了玄楓嘟囔,“主子完了,徹底完了。”
他兩手一拍,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看的玄楓一躍而起,緊張嚴肅的問,“怎麼了,主子出什麼事了?”
“唉。”阿守一聲長嘆,仰頭望天。
“你嘆什麼氣,主子究竟怎麼了?”玄楓右手按著身側佩刀,急聲詢問。
阿守側了側目,又是一嘆,拇指與食指一合,舉到了玄楓眼前,“主子,被少夫人拿捏的死死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玄楓呼了口氣,一巴掌拍在了阿守頭上。
“哎呀,你是不知道。”阿守拽住玄楓的手,大眼睛灼灼。
“今兒個我可算是長見識了,咱們那素來淡然冷沉的主子,在少夫人面前,是半點出息都沒,少夫人一撒嬌,一扭捏,幾句好聽話就忽悠的他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半點原則底線都沒有。”
“哎呀,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英明神武的主子,竟也會懼內,你說,若是被軍中那些將士知道了,會不會笑掉大牙?”
阿守嘟嘟囔囔說了半晌,卻聽不到玄楓回應,遂皺了皺眉,一抬頭,卻見玄楓正一臉惋惜的看著他。
“你那是什麼表情?”
惋惜、可憐、 同情?
玄楓扯了扯唇角,沒有回答阿守的話,朝遊廊處拱了拱手,“二公子,少夫人。”
“……”阿守渾身血液都涼透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僵著脖子往身後看去。
“公…公子。”
北辰硯面色淡淡,負手而立於廊柱下,瞧不出任何情緒,只那雙清冷的眸子落在阿守身上,透著森森涼意。
林思棠落後北辰硯半步站著,自然也聽到了阿守方才所言,她看看北辰硯,又看看阿守,頗有幾分尷尬赧然。
就好像是她背後說人被抓包了一樣。
“公子,少夫人,奴才…奴才閒來無事,胡言亂語來著。”阿守腳步略略往後移,圓圓小臉笑的侷促尷尬。
可剛退兩小步,就被一個物什給堵住了退路,玄楓朝他呲牙一笑,低斥了句,“活該。”
因為那張嘴,阿守不知捱了多少罰,可就是永遠不長記性。
今兒被主子逮個正著,定是他一回府中就憋不住滿腹八卦,顛顛來尋了他,主子何其聰穎,找不見人,自然就知曉他做什麼去了。
還好,他剛才什麼都沒說。
“你方才說誰笑掉大牙?”北辰硯皮笑肉不笑的問。
他知曉阿守什麼德行,只是不想他會如此腹誹他,否則如何也不會帶林思棠從此經過。
這會兒,他只覺臉皮火燒火燎,若非林思棠在一旁看著,他估計會一手拎起阿守,扔出墨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