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淡。
“是奴才,奴才是柳業啊。”
“沒聽過。”林思棠冷冷吐出三個字,旋即看向玄翼,“我終究是你們二少夫人,深夜半夜,你們杵在我房中,是否於理不合?”
玄翼這才注意到林思棠一直用錦被裹著身子,顯然是衣衫不整。
即便要被處死,那也是公子的女人!
“都退下。”玄翼一揮手,連同地上男人一起拖了出去。
房門關上,林思棠吐了口氣,掀開錦被下床穿衣。
知書緊閉著雙眼,任林思棠如何推搡都沒有反應。
無法,林思棠只得喚來知秋照看著她,她則去了後院廂房。
廂房中,玄翼帶著數名侍衛圍著那黑衣男人,殺氣森森。
林思棠一到,侍衛們的森冷眼神立時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說,他是姜家嫡子,姜玄祁的小廝,奉命予林大姑娘送書信的。”玄翼冷眸緊盯著林思棠。
“哦。”林思棠點點頭,“那不就證明,他並非是與我私會。”
“可你同姜玄祁書信往來,亦是私相授受。”
“書信呢?”林思棠抬眼看著玄翼,“任何事情都講究證據,空口白牙誣陷人,可非光明磊落之輩所為。”
玄翼都快氣死了,呆子臉微微抖動,“人證在此,林大姑娘還巧言令色!”
林思棠冷哼,“你們胡亂抓個人,就要扣我一個私德不修之罪,還不容我自證清白不成?”
“既是私相授受,那就拿出來往書信,以證明我不忠不貞,拿不出,那就是你們失職,令歹人闖入我房中,危及我性命。”
林思棠看著地上男人,走近了一步,話卻是對玄翼說的,“若你能拿出書信,不用各位動手,我第一個殺了此人,然後自戕!”
柳業聽了此話,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林思棠。
眼前這位心狠手辣的女子,是那位溫良賢淑的林家大姑娘?
以往,她心許公子,連帶對他,都是客客氣氣,溫聲低語的。
“好,望林大姑娘說到做到!”玄翼大步上前,摁住柳業搜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從柳業懷中摸出了一封書信,玄翼冷笑,看了林思棠一眼,旋即開啟。
林思棠則平靜無波,渾似與她無關。
信上所述,先是深情訴說離別之苦,又哀嘆二人情深緣淺,荊棘橫生,最後,則是信誓旦旦訴其忠貞不二,唯林思棠不娶。
玄翼只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飛到了自家主子頭上,五臟六腑都氣炸了。
姜玄祁,委實欺人太甚!
只是轉念一想,二人之所以被分開,貌似也同主子有關…
玄翼搖搖頭,那是皇上棒打鴛鴦,關他們主子什麼事,如今新娘子還不曾進門,就被帶了綠帽子,主子已經夠冤了。”
玄翼黑著臉將書信扔給林思棠。
林思棠撿起,只略略看了幾眼,就折了起來,“一封書信,能證明什麼,皇城哪家閨閣姑娘,不曾被男子訴過心意。”
“況且,我同姜家公子有過婚約,是人盡皆知之事,北王府若是不忿娶我一退婚之女,大可上呈皇上,訴其不滿,而非是處處為難我一無辜女子。”
她又不曾寫過什麼對姜玄祁情深幾許的書信,旁人尋上門,關她何事。
玄翼雙拳緊攥,歸根究底,確實是他失職,而除了此封書信,亦沒有證據能證明林思棠女德不修。
林思棠,“自家少夫人,擱你們眼皮子底下被旁的男人潛入了閨房,本姑娘還想書信一封,問北二公子要個交代!”
“好歹是北王府侍衛,也不嫌丟人現眼!”
玄翼幾人被說的麵皮發紅。
都有些不明白,明明是討伐林思棠的,怎麼就忽然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我深居閨閣,便是對姜公子都印象不深,更遑論一個小廝,人,你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別再擾我清淨。”
林思棠扔下這句,轉身愈走,可想了想,又回頭看著玄翼,“你可還有什麼意見?”
玄翼看看林思棠,又看看地上柳業,最後搖了搖頭,“在下會將今日發生之事,上呈我家公子。”
“隨意。”林思棠抬步離開,待回了房中時,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姑娘,您沒事吧。”知秋急聲詢問。
林思棠搖搖頭,“知書怎麼樣了?”
“奴婢將她扶去了隔壁,人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