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
廊簷下,北辰硯偏頭看眼林思棠,壓下眸中豔色,冷淡道,“走吧,”
“稍等,我丫鬟還沒來。”
大約盞茶功夫,知夏跟著知秋快步而來,林思棠看她一眼,才道,“走吧。”
北辰硯沒有搭腔,墨眸似有若無掃過知夏,率先抬步出了院子,林思棠跟在後面。
知夏從知秋那聽了隻言片語,一路上精神都十分緊張,戒備的盯著北辰硯。
“你莫表現那般明顯。”林思棠有些無奈。
“是,奴婢記著了。”知夏垂下頭,一雙眼睛卻偷覷著北辰硯不眨。
“……”收到北辰硯戲謔目光,林思棠尷尬的別開臉,只裝不知。
馬車平穩行駛,一路上,林思棠與北辰硯不曾說過一句話,就仿若只是搭車的陌生人,只是會時不時視線對上,一個嘲弄,一個裝瞎。
半個時辰後,馬車到了華城郡守府邸,北辰硯淡淡譏諷,“我若想對你做什麼,就憑這個二傻子,能幹什麼?”
“……”
“姑娘,姑爺口中的二傻子是在說奴婢嗎?”知夏看著北辰硯離去的背影,皺緊了眉。
林思棠看她一眼,“不,他在說我。”
知夏十分忠心,可就是沉不住氣,有什麼事情都擺在臉上,所以自入北王府,她就沒有讓她在正屋伺候。
門口響起一陣恭維聲,“內子生辰,還勞了二公子親自前來,實是下官之幸,府內蓬蓽生輝啊,就等您呢,快快快,裡面請,酒席都已備好。”
北辰硯淡淡點頭,連寒暄都吝嗇,只回頭看向林思棠,“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
“是。”林思棠立時掛上得體的笑,走過去將手放在了北辰硯掌心。
張郡守眸色動了動,“這位就是二少夫人吧?聞名不如一見,久仰久仰。”
“張大人客氣了。”林思棠微微頷首。
北辰硯側眸看了看她,這女人,若一直都如此溫良婉順該有多好。
“快,快裡面請。”張郡守笑呵呵的在前帶路,甚為恭敬,不少賓客瞧見都十分好奇他們二人身份。
“那是什麼人,竟勞郡守大人親自迎接?”
“那誰知道,許是哪個地方的大官?可也不像啊,那男子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比郡守官位還高。”
“該說不說的,那男子長的是真不賴,同他身側那女子甚是般配,我家姑娘若是能尋個這麼俊俏的,家世上差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嘖嘖嘖,你都什麼歲數了,還垂涎男色呢,若是讓你家老爺聽著了,不扒了你皮。”
先前那夫人輕嗤一聲,“怎麼,就只許他們左擁右抱,見一個要一個,我們女人看看都不成嗎。”
一眾夫人立在涼亭中議論調笑著,一個柳葉眉,尖尖下巴的夫人往前湊了湊,倏地冷笑一聲。
“連她你們都不知,當真是孤陋寡聞,那不是我青州大名鼎鼎的北二少夫人,皇城賜婚而來的太保之女,林思棠!”
亭中有片刻寂靜,忽然有人問,“那…旁邊那位是…北王府的北二公子?”
“你這話問的好笑,不是北二公子,難不成北二少夫人還能光天化日之下牽著別的男人的手不成。”
眾位夫人笑了起來,“如此看,二人倒也般配,那姑娘不愧是皇城嬌養長大的,氣質、容貌、身段,都乃佼佼,莫說北二公子,我看著都心動。”
“就是,也不知誰傳北二公子不喜那姑娘,夫妻不合的,不是胡言亂語嗎。”
幾位夫人都是以貌取人的,見林思棠長的好,立時就十分喜歡,向著她說話,先前開口那尖下巴夫人卻冷了臉。
“長的好有什麼用,身段好也不過是狐媚男人,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有能力,能保家衛國,讓百姓不流離失所,才是真有本事的女子。”
有一個夫人撇了撇嘴,“柳夫人拐彎抹角說一堆,不就是誇你那外甥女張言兒嗎?可世上有幾個女子能上戰場打仗的,就連你,不也待在內宅相夫教子?”
其餘夫人也露出不屑,她們都是文官家眷,又官職不高,可是沒少被柳夫人看不起。
“就是,花瓶怎麼了,長的好身段好就是資本,你要是有那長相,你夫君還會接二連三納妾?”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呸。”
幾人一通奚落,扔下柳夫人離開了涼亭。
*
張郡守一路將二人迎至宴會廳門口,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