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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堵在玉嶺山

,二人都不再開口。

兩刻鐘後,碗碟撤下,林思棠看著對面穩坐不動的北辰硯,秀眉蹙了又蹙,“時辰不早了。”

北辰硯“嗯”了一聲,依舊沒動。

“……”林思棠忍著氣起身去洗漱,卸下釵環,全當他不存在。

北辰硯看著銅鏡前女子使勁兒拽著秀髮,依舊沒能將那支纏了發的釵取下,最後有些惱,竟拿了剪子…

他起身走了過去,從林思棠手中奪過了剪刀,清雋容顏上浮著一絲認真,仔細幫她一捋捋解開頭髮。

“明日讓知書進來伺候。”

林思棠垂著頭,沒有吭聲。

約莫兩盞茶功夫,那支釵終於被取下,北辰硯拿起梳篦幫她把毛躁的髮絲梳理捋順。

林思棠怔怔看著銅鏡中映照出的男子輪廓,心尖彷彿被羽毛拂過,難以抑制的發癢。

若沒有政治博弈,她定會好生哄著他,將日子過得很好,不說舉案齊眉,鴻案相莊,至少夫妻和睦。

短暫的和諧,都沒能讓二人忘了隔閡,北辰硯放下梳篦,淡淡說,“該歇息了。”

林思棠倏然回神,看眼北辰硯,起身上了床榻。

就如他所言,這是人家的地盤,他睡在哪裡,都是人家的自由,作為妻子,她更沒有阻止丈夫要同榻而眠要求的資格。

北辰硯見她縮在裡側,留給他一個背影,有些不悅,“起來,給我上藥。”

“……”林思棠只得又慢吞吞坐起身,“我不會,我去叫知書進來。”

“我從不許丫鬟近身伺候。”北辰硯神色冷淡,“把藥倒上就行,是個人都會。”

林思棠臉黑了黑,他在罵她不是人?

“還愣著幹什麼?”北辰硯將藥遞了過去,林思棠舒出一口氣,從裡側挪出來,接過藥瓶。

北辰硯坐在床沿。

“你這樣我沒辦法上藥,你…要先把外袍脫了。”林思棠低聲說。

“我要是自己脫,還要你來上藥。”北辰硯語氣很冷,“魚水之歡都行過了,還有何矜持不好意思的。”

“……”好好一個人,怎麼偏長了一張嘴,林思棠氣的胸口起伏,忍著氣下床給他寬衣解帶。

外袍褪去,中衣敞開,露出了男人健碩的胸膛,林思棠的視線倏地被他肩胛骨與胸口的傷吸引,心口微滯。

白布包裹了一層又一層,卻依舊有血跡滲出,光是瞧著就觸目驚心。

林思棠手有些發抖。

“怕了?”北辰硯冷冷開口。

“沒有。”林思棠穩住心神,拿了把剪刀衝開紗布,血水與藥水早黏在了一起,粘在了皮肉上。

“我去尋知書叫大夫來。”林思棠起身要走,被北辰硯攥住了手腕。

“不必,直接撕掉就是。”

“可紗布連著你的皮肉。”

“無礙。”北辰硯面色冷淡,彷彿受傷的不是他。

可…她下不去手,那麼猙獰的傷口,她光是看著就頭皮發麻。

“動手。”北辰硯盯著她的眼睛命令。

林思棠咬了咬牙,只得又彎下腰去,她試圖一點點揭掉紗布,可都會帶掉一絲絲皮肉,鮮血直流。

她抬眸看北辰硯,男人除了皺緊了眉,不顯絲毫痛楚。

林思棠,“不都過了那麼多日了,傷口為何還沒結痂?”

“那些人的刀上塗了毒,傷口自然癒合的慢些。”北辰硯淡淡說。

林思棠抿唇,姜玄祁,竟如此卑鄙。

長痛不如短痛,林思棠咬了咬牙,閉上眼睛一個用力,直接將紗布撕了下來,北辰硯發出一聲悶哼。

“還愣著不上藥,是要等著我流血而亡嗎?”北辰硯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