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燭火跳躍,映照著榻上人的身影。
北辰硯手順著她肩膀滑至腰間束腰上,呼吸急促難耐,
“二公子,二公子。”房門突然被叩響,是許嬤嬤的聲音。
北辰硯眉頭一皺,林思棠身子卻倏然一顫,抿著紅唇別開了臉。
他以為是驚著了她,忙伸手將她往懷裡帶了帶,輕拍她後背,冷如利劍的聲音卻是對外說的,“滾!”
門外聲音滯了片刻,又再次響起,“二公子,王妃有要事,請您立即過去一趟。”
北辰硯眉頭擰著,怒氣已達頂點。
好不容易等到她配合,主動,才嚐了些許甜頭就讓他爬起來走,如何甘心!
“二公子,事態緊急,您還是隨老奴走一趟吧。”許嬤嬤再次催促。
“閉嘴。”北辰硯一聲冷喝,嚇的許嬤嬤雙腿都直髮軟。
“去吧。”林思棠推了推他胸膛,眼簾低垂,攏著衣物。
北辰硯長呼口氣,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等我回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依舊整理著衣服。
等他回來,怕就是天翻地覆,雞飛狗跳,如今的溫情再不會有了。
但知他心意,有片刻溫存,也不算虧。
北辰硯心中卻隱隱有絲不安,他盯著她,“思棠,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他這會兒才發覺她頗有幾分不對勁兒,“你告訴我,如今我在府裡,一切事情都有我替你撐腰。”
她繫腰帶的手生生僵住,心倏然痛的難以跳動,似被人狠狠揪住,令她透不過氣。
這一瞬,懊悔如泉湧一般翻騰,揮之不去。
“思棠,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我來解決。”
她抬眸望著他清雋的面容,忍著淚珠,努力扯出一抹笑來,“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自己辜負了自己。”
“你快去吧,莫讓母妃久等。”
北辰硯深深看她一眼,手指在她發紅的眼圈上碰了碰,“我很快回來,你等著。”
等他回來,不論什麼委屈,他都替她撐腰。
——
安壽堂。
北辰硯臉色陰鬱的行了一禮,“母妃那麼晚不睡覺,對身子不好。”
北王妃臉色也不怎麼好,可聽了這話,臉色更不好了。
這混賬小子!
“您著急尋兒子來,有何要事?”他在北王妃右側坐下,丫鬟奉上茶水都沒有接,只蹙眉盯著北王妃。
“都退下。”
屋中下人除了許嬤嬤在內都退了個乾淨。
北辰硯看著沉著臉的北王妃,眉頭又皺深了幾分。
北王妃抿了口茶,“深夜回府,也不說來安壽堂看望一眼母妃,報個平安,入府就往墨香居跑,你眼裡除了她是沒別人了。”
這聲她,令他聽出了幾分不滿的意味。
他隱隱覺得,思棠的反常許就是與母妃有關。
“我幼時,父王打仗回府也是這麼做的。”不僅他們兄弟二人見不著人,就連正院都緊閉院門不讓他們進。
北王妃一噎,老臉通紅。
“混賬東西,嘴裡沒大沒小。”
北辰硯垂著頭不說話,心裡卻急切萬分。
“許嬤嬤,將你查到的情況與二公子說說。”
許嬤嬤上前兩步,福了福身,“前些日子老奴去街上一家生藥鋪子給王妃買安神香,卻偶然碰到了少夫人身邊的知夏,也在給世子妃買藥物,我們就搭了幾句話,知夏走後,那鋪子裡抓藥的小生同老奴閒聊,說起知夏是那裡常客,老奴就不經意問了一句……”
她抬眸偷覷了眼沉默的北辰硯,才又開口,“那小生說,知夏姑娘以往常在他那買幾味藥材,因為藥材特殊,他記得十分清楚……”
“什麼藥?”北辰硯開口問道。
“是……熬煮避子湯所用的幾味草藥。”
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北辰硯砸碎了茶盞,豁然起身,臉色陰戾。
“胡言亂語,如此荒謬之言怎可不經查實就貿然出口。”
許嬤嬤嚇的唰白了臉,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北王妃淡淡介面,“我已經派人查實了,那個丫鬟曾在多家生藥鋪子購買藥材,所購藥材種類,皆是避子湯中所用。”
“硯兒,做事,莫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