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他,面如桃花,秀眸如水,不服輸道,“那夫君教教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二人凝視著對方,林思棠唇角彎起,似帶著幾分勾引。
北辰硯手背青筋暴起,恨的咬牙,心中那絲驕傲催促著他起身離開,可腦中那根弦卻逐漸崩裂,吞噬著他的理智。
掙扎之際,林思棠趁機,倏然用力抽出了一隻手,迅速勾住了他脖子,借力昂起頭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北辰硯那絲掙扎徹底被欲色吞噬,低低斥了她一句不知羞,便俯下了身去……
怒火與怨氣充斥著胸腔,他手下沒了輕重,直到她被他磋磨的紅了眼,才淺淺放過她一會兒。
薄唇附耳她耳後,輕聲呢喃,“林思棠,你可曾後悔?”
林思棠小臉豔麗,眼角泛紅,輕輕“嗯”了一聲。
他心中憋著數日的那股火這才散了些許,沉浮下去的面容上揚起了一抹笑。
後悔就好,他只要她一句後悔,就可。
……
翌日,日上中天,林思棠才幽幽轉醒,輕輕一動就渾身痠疼。
她皺了皺眉,腦海中浮上昨夜的瘋狂,面頰火燒一般燙了起來。
她當真瘋了,不,他更瘋。
轉而又想著,如今,二人是不是就算和好如初了?
這次生氣的時間有些久,她差點都以為哄不好,要放棄了。
她撐著手臂坐起身,目光觸及身上點點傷痕,小臉皺了起來,狗男人,沒一點輕重。
心中思忖著等哄好了他,定要再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正發著呆,外面倏然響起了一絲動靜,她連忙拉住被子將身子都蓋住。
“姑娘。”知書端著水盆進屋,笑容滿面,歡喜溢於言表。
林思棠睨她一眼,面上更紅。
這丫頭,心眼子一向比那幾個多。
知書走到榻前,福了福身,“奴婢恭喜姑娘了,奴婢早就說,姑爺歡喜姑娘,只要姑娘服個軟,就定會原諒姑娘的。”
林思棠撇撇嘴,這次服軟的代價可是不小,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如此伏低過。
因為從沒有人值得她如此,而北辰硯,是她不敢失去,且不願失去的,費些心思也甘之如飴。
“歸根究底,仗的也就是他的歡喜。”
她才敢肆無忌憚,膽大妄為,為所欲為。
林思棠長呼了口氣,幽幽一笑,“也是他的這份歡喜,才讓我有恃無恐。”
“姑娘可算是開竅了。”知書笑著打趣,“姑爺以後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林思棠睨她一眼,在知書的服侍下更衣梳妝。
知秋提了食盒進來,玩笑道,“姑娘這頓膳食是早中都一起吃了。”
林思棠有絲驚訝,“知秋,你怎麼進來的?”
自從墨香居被封鎖,除了貼身伺候的知書,其他人都是不讓進主屋的。
知秋一笑,“自然是姑爺下的令,今一早玄楓就傳令下去了,姑娘可以出墨香居了,只要不出王府且向姑爺報備動向即可。”
這算是昨晚的福利嗎?林思棠勾唇笑了笑。
“姑娘,您今日可要出墨香居去轉轉,往日您最愛去後院那片小湖看魚了。”
“不去了。”林思棠搖了搖頭。
剛被解禁就耐不住跑出去,他指不定晚上又怎麼奚落她呢。
正說著話,知夏也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姑娘。”
林思棠點頭,問起了王氏如今的情況。
“世子妃胎象穩定,如今都好。”
“那就好。”林思棠這才算徹底放下心。
“姑娘不去瞧瞧世子妃嗎?”知書問,
林思棠沉默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出了這檔子事,沒準她瞧見我又要動了肝火。”
王氏對她和北辰硯的問題上,一直都頗為盡心,如今,她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溫婉良善的女子。
“知夏,你那小食盒裡裝了什麼,是什麼新鮮吃食嗎?”知秋好奇的問。
知夏笑笑沒有言語,而是附耳林思棠耳邊道,“奴婢聽說姑娘和姑爺和好了,特意熬了補藥,對身子有極大的好處,姑娘用過飯喝一些。”
林思棠驚訝的抬眸看眼知夏,在知夏的笑容中臉頰發紅,“你這丫頭,訊息倒是靈通。”
知夏嘿嘿笑了笑,“奴婢一心記掛著姑娘,自然靈通,這補藥可是奴婢一早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