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惡的嘴臉,胸口憋著的那股氣直往頭頂竄,喉頭湧上濃濃腥甜。
“林、思、棠。”她目眥欲裂,胸口突然劇烈起伏几下,歪倒在地上,唇角溢位鮮紅。
林思棠眸子沉了沉,揮手讓那些婆子住嘴,“過癮了嗎,若是還不能好好說話,那就讓她們繼續。”
張言兒歪著頭,恨意洶湧,卻沒有說話。
“知書,帶她們下去,賞。”林思棠吩咐。
“是。”知書一揮手,領著那四個婆子退了出去,廳堂一時就只剩下林思棠與張言兒,還有默默站在角落的玄楓。
他又一次看向林思棠,只覺得耳朵嗡鳴作響。
“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你那脖子上,是同什麼人留下的痕跡?”林思棠語氣淡然。
張言兒瞳孔驟縮,慌亂之下拿手臂擋住,直往衣服裡縮。
“你是北王府養女,亦代表著北王府顏面,行為不檢,也是整個北王府的汙點,若是你安分,我或可以出面讓北辰硯幫你妥善解決。”
“呵。”張言兒好似聽了什麼笑話,指著她罵道,“人面獸心的賤人,你裝什麼,不正是你設計了我同孟珏那個登徒子,如今做出一副為北王府著想的虛假面容,當真是噁心。”
“你同孟珏?”林思棠面上劃過震驚,滿是不可思議。
孟珏是什麼路數,她自然有所耳聞。
怎麼會是孟珏?
難不成是昨夜?林思棠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中。
“我設計你?沒有孟珏時,你有那本事搶走他了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覺得我還會繼續留著你害我不成?”
張言兒目眥欲裂,“林思棠,你個賤人終於承認了是不是,你害我,義母和辰硯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這話,林思棠勾唇一笑,身子懶洋洋的往椅子上靠去,“那你就直接去告狀啊,還來尋我做什麼?說不定北辰硯一個生氣,給我休了呢,不是正合你意。”
張言兒一哽,面色漲紅髮青,她心中清楚,辰硯哥哥一定是向著這個女人的,她此時的話,就是嘲諷,是炫耀。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呵。”林思棠突然笑了,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玩的事,“你都好好活著,沒被雷劈死呢,我怕什麼。”
“……”張言兒面色一變,立即抿住了嘴,不再說類似的話。
林思棠笑容緩緩斂起,目光森冷,“昨夜你去時,我就走了,後面都發生了什麼我並不在場,你為何篤定是我陷害你?”
“如此卑劣的手段,除了你個毒婦還會有誰,我本來是要同辰硯哥哥好的,卻突然變成了孟珏那個廢物……”
“你本來…是要同北辰硯好的?”林思棠打斷了她的話,秀眸銳利的眯起,“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
“哼。”
張言兒抬眸,目光如毒蛇一般盯著林思棠。
“昨夜,我喝醉了酒,是辰硯哥哥親自將我送回了客院,我們共處一室,互訴衷腸,情意漸濃,此事,客院所有下人皆知,你不信可以叫他們來問。”
她高高仰著頭顱,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想看林思棠痛苦生氣的面孔,可……
林思棠望著她,並沒有什麼反應。
“既然如此,那合該你們共度良宵才是,你又為何同孟珏扯上關係,春風一度。”
聽到春風一度那四個字,張言兒就像被夾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你給我閉嘴,不許說了。”
林思棠嗤笑,“你是真的蠢,若我是你,定不會大叫大嚷鬧的人盡皆知,許還有摁下此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