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軍,誰來守護邊關,若是那些蠻夷再犯,苦的不還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皇帝昏庸無道,要我說,北王府不如反了算了,好歹也算有條活路。”
“你胡說什麼,那可是逆賊,要被千夫所指,史書留名的。”
“逆賊怎麼了,也比等死要強,朝廷不作為,只顧享樂就算了,北王府流血犧牲,還落不著一點好,這樣的君王,效忠他何用。”
“嚐嚐這家的酥餅,據說味道不錯。”北辰硯拿了一個餅子遞給林思棠。
林思棠咬了一口,“確實不錯。”
“還有他家的招牌菜,你都嚐嚐,多吃一些。”北辰硯給她夾著菜,彷彿沒有聽到酒樓中的議論。
林思棠都吃了一些,一會兒就飽了七八分,“你別光顧著我,自己也吃一些。”
“嗯。”北辰硯夾了一塊清蒸魚,小口吃著。
“看來張將軍的死,反響不錯,至少收攏了一部分民心。”
若要起勢,青州城內百姓的擁護是第一步。
“待會兒想去哪玩?”北辰硯問。
“都可,我還沒有仔細逛過青州城,你帶我到處走走。”
“好。”
從酒樓出來,二人走在大街上,將胭脂水粉,首飾綢緞鋪子都逛了一遍。
只是林思棠並沒有買,只要了一隻十分精緻的羊脂玉簪。
“家裡妝匣子裝不下,你之前買的我都沒怎麼戴過呢。”
北辰硯眸子帶笑注視著她,看著她在街道上穿梭。
“主子,”玄楓疾步走來,輕聲說了幾句。
林思棠見北辰硯面色一瞬沉了下去,收回了買糖人的手,“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北辰硯掏出銀子遞給小販,將糖人拿了回來遞給林思棠,“父王回來了,要我回去。”
林思棠隱隱猜到了什麼,“那就回去吧,別讓父王久等。”
小販拿著銀子直撓頭,“公子,夫人,這銀子太多了,小人找不開啊。”
“不用找了。”林思棠微微一笑,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拉著北辰硯上了回府的馬車。
北王府,比起以往多了幾分肅穆,下人們個個謹小慎微,走路都輕手輕腳。
“你父王在祠堂等你多時了。”北王妃在垂花拱門處等到了北辰硯,一臉憂慮。
“硯兒~”
“母妃不用擔心,孩兒心中有數。”北辰硯語氣冷淡。
北王妃搖搖頭,“你父王是個執拗的,一向守節秉義,他是不會饒了你的,還是母妃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北辰硯拒絕了北王妃,“孩兒已經長大了,知曉自己在做什麼,也有承擔後果的覺悟,母妃就不用操心了。”
說完就拉著林思棠大步離去。
北王妃重重一嘆,還是焦慮的跟了上去。
“乖,你先回墨香居,我等會兒就回去。”北辰硯哄著林思棠。
“不,我要陪你一起。”林思棠攥緊他的手,“我不進去,就在祠堂外等著你。”
她眼神堅定,北辰硯便點了頭,“好。”
“二公子。”祠堂外,兩名五大三粗的漢子守在那,滿眼擔憂。
是北王副將。
北辰硯頷首,鬆開了林思棠的手,推門走了進去。
祠堂裡點了燭火,一盞接著一盞,照的偌大屋子亮如白晝。
北王英挺寬闊的背脊立於牌位前,揹著身子,一動不動。
那上面,只有一個牌位,是北辰硯的祖母,前秦太妃。
“跪下。”渾厚的聲音帶著威嚴。
北辰硯垂下眸,跪了下去。
一道凌厲的鞭子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直朝他飛來,北辰硯眸子一沉,側身,鞭子從他臉頰擦過,擊落了幾滴鮮紅。
他面無表情的抬手,將破了皮的臉頰上的血擦了擦。
“逆子,你還敢躲?”北王回身,俊挺的五官滿是怒意。
“孩兒不知做錯了什麼,惹父王如此大怒。”北辰硯一掀衣袍,直接站起了身。
“不知?”北王面色陰沉,“你會不知?張將軍帶著人馬從邊境暢通無阻的離開,你敢說不是你的暗令?”
“是孩兒的命令。”北辰硯坦然承認。
“你用張家家眷脅迫張將軍,陪你演這出戏,別以為我不知你什麼心思。”北王握著鞭子,怒目而視,“我北王府忠心耿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