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時候誰去伺候誰遭殃,主子那德行,分明是在少夫人那受了氣,他又不傻,上趕著捱罵。
“反正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玄楓蹙眉,“今日你當值。”
阿守,“……”
“天殺的,我怎麼那麼倒黴,少夫人也是,不是都哄走了嗎,怎麼又給送回來了,送回來就算了,還將人給惹毛,不是折騰我嗎。”
玄楓看著阿守碎碎抱怨著,不緊不慢的穿衣起床。
“你當心些,主子今夜火氣很大。”
阿守給了他一個白眼,“虛情假意,要不你陪我一起,分走些火氣?”
“那就…不必了。”玄楓呵呵一笑,轉身就走。
阿守打著呵欠去了書房,腳還沒站穩就被屋中臉色森寒的北辰硯嚇了個踉蹌。
“主…主子。”
“叫奐月進來。”北辰硯冷聲吩咐。
“是。”阿守後退兩步,腳底抹油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奐月被叫了來,阿守候在門口沒敢進去,只片刻功夫,奐月就退了出來。
“怎麼樣?”阿守眼睛往屋裡斜了斜。
奐月抿抿唇,旋即扯唇笑笑,“你…自求多福吧。”
“……”阿守苦著一張臉小心翼翼走了進去,“主子,夜深了,要不屬下伺候您歇下?”
北辰硯朝外間掃一眼,“冷床冷被,有什麼好睡的!磨墨。”
“……”
*
第二日,阿守頂著一雙烏黑的眼圈從書房晃晃悠悠出來,恍若遊魂。
玄楓前來接班,將他拉到了一旁詢問,“怎麼樣,主子消氣了沒。”
阿守掀掀眼皮,“睡了。”
“那就好。”玄楓咧了咧嘴,直接守在了書房門口。
阿守臨走前囑咐,“主子讓我告訴你一聲,若是少夫人出了府,立即稟報。”
“……主子不是睡了嗎?”
阿守瞥他一眼,深一腳淺一腳走了,他現在急切需要睡個回籠覺,否則恐會猝死。
上午,林思棠照舊去了安壽堂侍疾。
北王妃今日精神氣比之昨日好了不少,只是依舊有些悲傷,林思棠陪著說了會兒話,用了午飯,待北王妃午睡後才離開。
一回墨香居,就立即吩咐知書叫了奐月來。
“少夫人。”奐月十分恭敬。
“我今日想出府一趟,採買些東西,你隨我一起。”
林思棠對著銅鏡理了理鬢髮,卻並未聽著奐月答話,不由抬起頭看她。
“怎麼了嗎?”該不是北辰硯反悔了吧?
奐月臉色有一瞬僵硬,見林思棠看來,扯出一抹笑來,“沒什麼,奴婢這就去備馬車。”
“嗯。”
奐月轉身離開了正屋,想著昨夜公子吩咐,心裡七上八下的,若是今日辦不好差事,恐要遭殃啊!
“姑娘,奐月怎麼有點不對勁?”知書問。
“她是北辰硯的人,我能使喚動她,必然是北辰硯提前打過了招呼。”
就北辰硯昨夜那態度,估計奐月也沒得什麼好臉。
“好了,我們速去速回,別忘了今早交代你們的,一定要拖住奐月。”
“是,奴婢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一刻鐘後,一行人出了墨香居,馬車就候在王府門口,幾人上車後,往長街而去。
玄楓得到訊息,捂著臉嘆口氣,只得進屋稟報。
北辰硯斜靠在圈椅中,正對著半敞的視窗遊廊,手中捏著一本兵書翻看,眉宇帶著顯而易見的煩躁。
“公子。”玄楓帶著十分的小心,“少夫人…出府了。”
翻書聲滯住,屋中有片刻沉寂,玄楓卻覺,那是狂風暴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