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怕過不了幾日又要被忽悠傻了。”
他回頭朝正屋看了一眼,“少夫人該不是什麼狐狸精轉世,專門對付主子的吧。”
“你胡說什麼?”知夏正好聽著了這句,氣的鼓著腮幫子就要跟阿守拼命。
“潑婦。”阿守扔下一句,快跑跟上了北辰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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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硯在郡守府遇刺的訊息一陣風似的傳遍了青州,北王妃,王氏自然也聽著了動靜,從下人口中得知人回來了,慌忙派人去請。
“母妃。”北辰硯衝上座的北王妃行禮問安。
“我的兒,你怎麼樣,快讓母妃看看。”北王妃快步下了座位,拉著北辰硯左右前後的看。
“阿守說你受了點輕傷,我不信,那小子得你的寵,連我都敢忽悠,定是怕我擔心沒有如實相告,否則怎會在外兩日沒有回府。”
北辰硯任由北王妃打量,“確實是輕傷,只是要查那幕後主使,才耽擱了些時間。”
北王妃沒有在他身上看出明顯傷口,又見他臉色正常才鬆了口氣,“那可抓住歹人了?”
北辰硯頓了頓,緩緩點了點頭,“都抓住了,一些仇家而已,不足為懼。”
“是嗎?”北王妃和氣的眸子帶著審視,“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北辰硯面色沉靜。
北王妃深深看眼北辰硯,回身回了座位上,“可我怎麼聽說,那日事發後,你關了思棠?”
北辰硯聞言眉心微皺。
“硯兒,你遇刺…是不是與她有關,我還聽說,她設計你,放了歹人離開…”
“一派胡言!”北辰硯冷聲打斷了北王妃,“母妃哪聽來的閒言碎語,如此挑撥離間,懷揣不軌,就該直接打死。”
北王妃被兒子的凌厲驚了一下,“既不是,那你為何要關她?”
“硯兒,我知你重情義,思棠人美多嬌,你血氣方剛,喜歡是情理之中,可卻不能因此就被衝昏了頭,不顧安危呀。”
北辰硯臉色陰沉,王氏連忙開口轉圜,“母妃,您瞧您,又因憂多思了,二弟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嗎,他可不是那等色令智昏之人,許是中間有什麼誤會,您先聽聽二弟怎麼說。”
北王妃臉色緩和些許,看著北辰硯,“那你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北王妃心中打定了主意,若當真是那林思棠夥同皇城要害硯兒,她定不能容,擔孽喪良心的事,她來做就是。
北辰硯垂了眸子,“昨日宴席之前,張郡守獻給了孩兒一個舞姬,姿容身段都不錯,孩兒一時起了心思,想將人帶回來,她死活不允,孩兒以為身為嫡妻如此善妒,實為不妥,想給她一個教訓。”
北王妃、王氏齊齊看著他,臉色怪異。
“往年那些官員也送了不少女子給你,你一個都不收,回頭還把那些官員收拾一頓,怎突然…”
因著王氏這個嫂子在,北王妃話說的十分隱晦,“你該不會為了騙我,才這麼說的吧?”
北辰硯語氣淡淡,“往年那些女子太醜,難以入眼。”
……
北王妃突然有些想知曉,那個舞姬究竟有多漂亮,讓她的小兒子如此。
轉瞬又想著,許是新婚嘗著了甜頭,才突然開了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