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下線,只憑本能行動的蔣玉成,仍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大學生(當然現在他也確實是大學生,但是當前在學校裡他可是偽裝成高三學生在行動的···)。結果,當他見到眼前的這個讓當年跟蔣玉成同一屆的無數實驗人罵得狗血淋頭的傢伙的時候,蔣玉成幾乎是憑藉著本能,讓“腦c張”這個名號毫無遮攔地脫口而出···
這位“腦c張”呢,是實驗中學的一位副校長,姓張,主抓實驗中學的一個學部(也就是一個年級)。當初此人曾經“禍害”了整整一屆一千多人的青chun:每年九月份是實驗中學慣例的校運動會和藝術節(運動會第二天晚上就是被稱為“藝術節”的晚會),按照往屆的慣例,高三年級都是正常參加的——但是蔣玉成他們高三的那一年,“得益於”這位張校長的強烈要求,高三年級的運動會被取消掉了。至少對於當時的一眾小屁孩們來說,蔣玉成他們這一屆確實可以算得上是最倒黴的一屆——就在他們這一屆的時間裡,會考開始實行了,考試大綱被修改了,放假的時間被縮短到最少,原本應該在高二舉行的,高中三年唯一一次元旦聯歡會被砍掉了···到最後,連參加運動會的權利都沒有了,高中三年最後一次集體活動,都被取消了。
蔣玉成還記得,當時整個班級內都瀰漫著一種失落的情緒。而腦c張偏偏自作聰明地讓不參加運動會的高三年級,也要跟著參加“浪費時間”的運動會開幕式——他似乎從不認為學生是有思想的活人,單純只是把它們當成某種可以自行的佈景道具。第二天晚自習的時候,大家在教室裡聽著高一高二小孩們在藝術節上的“嚎叫”的時候,這種失落情緒終於達到了頂峰。雖然到高三了,學習確實很重要,但是至少在蔣玉成的回憶裡,那幾天大家好像確實是沒有多少學習效率的——他們的心裡翻動著被開幕式撩撥起來的遺憾,還有對腦c張的憤恨。
不過呢,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張校長雖然讓大家的高三生活少了許多休閒,但是他卻以另外一種方式,給大家帶來了很多樂趣——文科c班的幾個男生,利用校廣播站的資源,以及腦中的無數鬼點子,創作出了一個“健康之路”廣播節目。這個節目採用了東三省廣播電臺中常見的與“患者”互動的賣藥廣告節目的形式,推銷一種由實驗食堂(因為價高質次而廣受詬病)出品的新型特效藥,“實驗腦(和諧)殘膠囊”——而由一名“演員”出演的張校長,更是以一名腦(和諧)殘患者的身份打進了“電話”與主持人和現場嘉賓“於醫生”互動。
這個製作jing良(以業餘的水準來看),笑點十足的“節目”,很快就在校園內透過藍芽等渠道,在高三學生中間廣為流傳——諸如“重度腦(和諧)殘患者典型症狀是胡言亂語,我們不放假,我們不參加運動會,你們可得好好學啊···”(於醫生臺詞),“我姓張,於醫生,您貴姓啊?”(腦c患者臺詞)“現在不光是人,就連保安我也分得清公母了!”等經典臺詞,更是讓高三的聽眾捧腹大笑。毫不誇張地說,這個“實驗腦c膠囊”在實驗中學學生中的地位,基本上就相當於金坷垃在國內宅民中的地位一樣——一時間,這位張校長很快就得了個“腦c張”的綽號···
高中三年的蔣玉成並沒有手機之類的電子裝置,所以當時他也只是聽說過有“實驗腦(和諧)殘膠囊”這樣的東西存在——後來等到高考完事之後,當他從同學那裡拷到完整版的mp3檔案的時候,他幾乎是一邊聽一邊笑,笑了整整一個下午。所以,當他現在看到這位熟悉的張校長的時候,“腦c張”這三個字,他幾乎就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可謂是脫口而出···
很明顯,這脫口而出的三個字,給蔣玉成和餘寶晨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實驗本校的高中生,最起碼在明面上對老師和校長還是要保持尊敬的,至少不會當面對本人說出“腦c張”這三個字。這倒不一定是真的發自真心地尊敬對方——而是一種表面上的禮貌,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一種“自我保護”。畢竟,當眾辱罵老師可是極其嚴重的“罪名”,如果是本校學生的話那可是一定會背處分的,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還得在學校上學,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對由此引發的嚴重後果···
而現在,蔣玉成已經是大學生了——對東北人大的老師,他同樣也保持著這種基本的“自我保護”。不過,對於高中老師來說,實驗校規的“威懾力”就徹底變為零了:畢竟蔣玉成已經不是實驗的學生了,只要一跑路學校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他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蔣玉成真的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