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祝你們好運。”
“謝謝。”
盯著浴室的門,喬邵北的腦袋裡又出現了那天晚上他和安吉拉、雷克斯的通話。想到顧溪的掙扎與絕望,他就心疼不已。這等於是把顧溪的傷口狠狠地撕開,讓他無所遁形。雖然很有效,但也很殘忍。浴室的水聲停了,喬邵北立刻站起來走了過去。等了一會兒,門開了,剛洗完澡的人穿著喬邵北過大的睡衣,臉色十分蒼白,但神色還算平靜。見此,喬邵北暗暗鬆了口氣。
喬邵北從顧溪手裡拿過毛巾,給他擦頭髮。顧溪低下頭,呼吸間有幾分沉重又有幾分解脫。沉默地給顧溪擦乾頭髮,喬邵北摟住了他。顧溪的雙手垂在身側,幾分鐘後,他慢慢抬起手,也摟住了喬邵北。喬邵北努力剋制心中的狂喜,收緊雙臂,此時,什麼言語都是多餘的了。
相擁了一會兒,顧溪開口問:“我們什麼時候,去醫院?”
喬邵北放開顧溪,回道:“伯母已經起來了,在樓下。剛剛海中哥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一會兒就帶蔓蔓過來。蔓蔓已經從莊子那裡知道伯父生病的事了。等蔓蔓到了,我們就過去。你先換衣服,然後下去吃飯,吃完了差不多蔓蔓就能到了。”
點點頭,顧溪走到床邊,那裡放了一身新衣服。喬邵北道:“我出去等你。”
“嗯。”
放了毛巾,喬邵北出去了。顧溪抬手解睡衣的扣子,然後停在了那裡。身體的秘密……就這樣,被發現了……還被……顧溪用力咬住嘴,邵北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嘴唇感到了疼痛,顧溪鬆開,仍不敢相信身體的秘密就這樣輕易地被挖掘了出來。
深吸了幾口氣,想到還在醫院的父親,顧溪壓下心底的混亂,脫掉身上喬邵北的睡衣,換上喬邵北給他準備的衣服。衣服的布料很柔軟,很舒服,就像他們以前給他買的那些衣服一樣。在床邊又站了一會兒,顧溪轉身。
臥室的門一開,守在外面的喬邵北立刻對出來的人露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容,並且很自然地牽住他的手:“下去吃飯吧。”
“嗯。”
想了想,顧溪還是掙開了,低聲解釋:“我媽在。”
“伯母會在這裡住很長一段時間,她會接受的。”喬邵北又握住的顧溪的手,握緊。顧溪抿了抿嘴,沉默地跟著喬邵北下樓。
一樓的客廳裡,徐奶奶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屋內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富麗堂皇,這對她這種習從鄉下來的老太太來說真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可她還不像劉姥姥那麼隨意,她可是緊張死了。昨晚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進到皇宮裡了呢。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房子,而且床太軟了,害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瞅一眼在屋裡大嫂的傭人,徐奶奶緊張地捧起水杯喝了口水,小河是去哪兒了?
“媽。”
“伯母。”
慌張地嚥下嘴裡的水,徐奶奶趕緊站了起來:“小河。”
“媽,你吃飯了嗎?”顧溪摟住母親坐下,問。
徐奶奶看向站在那裡收起抹布的傭人說:“吃了吃了,我一起來這位嬸子就帶我去吃了飯。”對方很恭敬地問喬邵北:“先生,您是在餐廳吃早飯還是……”
“在這兒吃。”喬邵北在顧溪身邊坐下,說:“待會兒還有兩個人來,你多做點。伯母要在這裡長住,以後叫徐老夫人。”
“是,先生。”
傭人走了,去餐廳拿早飯,徐奶奶握緊顧溪的手,不習慣,太不習慣,被人叫老夫人更不習慣。
喬邵北轉向坐立不安的徐奶奶,溫和地說:“伯母,這是我和蘇南的家,不過房子是在小河的名下,所以以後這裡也是您和伯父的家。您在這裡別拘束,有什麼要做的就儘管吩咐傭人去做。待會兒蔓蔓就過來了,我們一起去醫院。伯父的檢查情況已經出來了,不嚴重,只要做一個小手術就行。也趁這個機會,您也好好檢查一下身體,防患於未然。”
徐奶奶緊張地看向顧溪,顧溪安撫道:“媽,您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您的腰不好,也去醫院檢查檢查。爸的身體出了點小問題,只是他年紀大了,所以才會暈倒,醫生說了,爸沒有生命危險。”
徐奶奶很相信顧溪,他這麼一說徐奶奶放心了。握緊顧溪的手,徐奶奶對喬邵北說:“邵北,我們家總給你和蘇南添麻煩,這次又麻煩你們了。你別特意找人來照顧我,也別讓人家叫我什麼老夫人的,我就是一個鄉下來的老太太。”
這時候傭人端著早飯過來了,不過卻多了一位,兩人把早飯一一擺到茶几上後在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