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壁上分佈著密密麻麻又縱橫交錯的線條與文字,中心有處靈泉作為靈力供給,順著那些陣法連線著巖壁內部,赫然塞滿了無數法器。即使是再沒見識的修士只,要能看到這景物也能大致明白是陣法。但此陣法之龐大和複雜著實讓人咋舌,竟能如此精妙的以靈泉為動力操控著無數無主的法器對進犯者瞬間展開攻擊,究竟誰創造了這陣法?無數法器又從何而來?
“到底看出什麼了?”千歲大人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陣法。”唐洛深吸口氣說道。
“這自然是陣法。”千歲大人撇了撇嘴,“即使神識無法探入我也知道,我只問你,可找到怎麼破解的方法?”
“有。”唐洛點了點頭。破壞掉靈泉便可以。
“那你便下去,然後按你的方法來破解。”
“什麼?”唐洛一驚,“千歲大人,你剛也看到進入那深淵的下場了吧。”
“是啊。”千歲大人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還讓我去送死?”
“不。”千歲大人笑道:“我不是讓你送死,而是在賭,賭你突然消失的隱匿本領是否能潛入進去。”
聞言,唐洛恍然大悟。
天葬深淵 (4)
暗道怪不得此人看上了他隱匿和搜尋靈物的本領,原來還是因為這個目的。可那龐大的法陣究竟如何運作,又以什麼作為攻擊條件這些都還不清楚,兩種隱匿神通能否逃過攻擊誰都無法肯定,那千歲大人也就只是拿他當做試驗品。如此人所說的那般這的確是一場賭博,只不過籌碼是唐洛的生死而非他,作為一個強者他有這麼做的依仗,但此刻任人魚肉的唐洛卻清楚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去做還有一線生機,而不去做卻只有死路一條。
“此處我研究過。”墨青這時朝唐落道:“那陣法所成型的速度幾乎在瞬間,即便你自信速度比這陣法還要快,若單憑速度再無其他神通只有死路一條。”
“為何?”
“因為那法陣一旦發動起來,只有進犯者灰飛煙滅才會停止,哪怕你已經出了那深淵也一樣會追著你出來,那雷霆一擊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傳說中的金丹高手都躲不了,所以你就別抱任何僥倖了,有什麼隱匿的神通都拿出來,你現在只有潛入這一條路可走。順便說一句,那功法的攻擊條件包括所有實物,聲音,甚至神識。”
“連神識也攻擊?”唐洛心中更加冰涼。
“只是給你提個醒,自己好自為之吧。”墨青說完這話便扭過頭去。
“試試去吧。”千歲大人笑著道。
看著這兩人的嘴臉,唐洛心中不由怒急,暗暗捏緊拳頭。
但此刻他毫無選擇,只能賭遮蔽神念和隱形的神通不在攻擊範圍之內,賭贏了他可以暫時活著,但若輸了
想到這,他隱藏心中的情緒,朝那千歲大人點了點頭,而後忽然消失在原地。
墨氏兄弟大驚之後滿臉貪婪之色,而千歲大人卻看向身前不遠的地方。
半空中被赤晶蟲覆蓋全身施展隱形的唐洛看著那五人,確定那千歲大人目光正看著他這邊,不由嘆了口氣。
神識標記果然無法遮蔽
沒有了任何退路,他只能小心的靠近,慢慢的朝著那幽暗的山谷飛去。
真假地洞 (1)
潛入成功則生,潛入失敗則死。
此刻全聽天由命。
按之前千歲大人丟進顆石塊所引發的陣法攻擊的過程,那最初的金戈鐵馬戰歌算作是深淵做出回應的警告。
石塊在慣性作用下畢竟不可能像人一樣知難而退回頭,正像此刻只能向前沒有退路的唐洛。
從那山頂飛下來後,靠近這深淵上空的路程他花費了許多時間,儘管知道一旦觸及法陣將必死無疑,但總無法讓自己變得無所畏懼起來,心中還存有一絲本能的僥倖,希望能在第一時間神奇的逃走,但理智卻又告訴他這並不可能。就這般帶著矛盾潛行,金戈鐵馬夾雜著戰歌的警告一直沒有出現,他顧不上慶幸是因為他不知道之前那石塊落在那個位置才引起了深淵的警告,加上現在緩慢靠近的速度無法準確的判定距離,時間更加難熬。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在唐洛看來如同過去了數年,可幸運的是此時已經到了深淵上空很近的位置警告還未曾出現。
成功了第一步,卻並不代表他可以安然潛入。
赤晶蟲和隱形神通疊加能否避開那法陣的觸發,才是左右他生死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