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翠玉塔,有何不可?”
楊旗山道:“諸位瞧的時間很久了,應該早已瞧得十分清楚了,事實上,那座玉塔的圖畫,也沒有什麼深奧之處,各位,再瞧下去,不覺著無味麼?”
東方亞菱望了楊旗山一眼,卻回頭對黃元奇道:“黃前輩,這座玉塔的圖畫,由何而來?”
黃元奇沉吟了一陣,道:“他們給我一個草本,要我照著畫上的。”
東方亞菱道:“那是什麼樣的草本?”
黃元奇道:“是畫的。”
東方亞菱道:“什麼人畫的?”
黃元奇沉吟了一陣,道:“他們雖然經過了人工的重描,我看得出,那不是原本,似乎是照著一種原本描下來的,如是我想的不錯,這根本就是一座石塔上的原來壁畫,那可能是一座很高的石塔,描下的原本,也可能很大,所以,他們請了畫師,把它縮小,交給我,刻在這座翠玉塔上。”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就不錯了,他們把一座很高大的石塔上雕刻的壁畫,原畫描了下來,不過,他們為什麼不肯把原本交給你呢?如若是原本,我想,你雕刻得可能會更為逼真一些。”
黃元奇笑一笑,道:“姑娘說的不錯,如是他們把描下的原本交給我,我相信可以雕刻更逼真一些,唉!他們請的畫師,不能算錯,但我看得出,那描繪上,仍有不少敗筆,說起來,很可惜啊!”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你刻在這翠玉塔上的圖畫,是否經過了你自己的修正。”
黃元奇點點頭,道:“是的!我修正了他們的敗筆,我不忍使一件完美的大藝術品,留下了大多的缺點。”
東方亞菱哦一聲,道:“小女子也習過丹青之術,但我想,這方面的素養,和你老前輩相差的大遠,不過,我可以看出它一些缺點。”
黃元奇喜道:“那要請姑娘指點指點了。”
東方亞菱道:“我看出這玉塔上,有幾處的刀路,是老前輩勉強下刀的,想繪,他們描繪的大壞,老前輩臨時發覺,未能事前尋思,所以,改正的勉強一些。”
黃元奇大為佩服的驚道:“姑娘,好眼力啊!好眼力,但不知姑娘瞧出了幾處地方?”
東方亞菱似是對黃元奇的藝術才華,也十分敬服,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的眼力還不到火候,我只瞧出了三處地方。”
黃元奇道:“了不起啊!了不起,我只勉強下了四刀,竟被你瞧出三處。”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老前輩誇獎了,四漏其一,晚輩該是很慚愧了。”
輕輕籲一口氣,接道:“黃前輩,你看那座原來石塔上的壁畫,在畫上的造諸如何?
黃元奇道:“不大高明,不過,他的功力很深厚,著刀如削,勁力內蘊,當年,雕刻那座石塔的人,定然是一位武功很強的高人。”
東方亞菱道:“這就是他們要你雕刻這座玉塔的原因了,唉│可是,他們既〃有原來的版本,為什麼還要你雕刻這座玉塔呢?”
黃元奇道:“這一個,在下就不明白了。”
這時,楊旗山突然大聲喝道:“黃兄,看也看過了,評論也差不多了,難道還不肯把玉塔還給在下麼?”
黃元奇點點頭,道:“應該還給你了!”
東方亞菱道:“讓我再看一下。”
黃元奇道:“好吧!希望你快一些。”
東方亞菱未作答話,又全神貫注在那玉塔之上。
這一次,她看的很快,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玉塔。
不過一盞熱茶工夫,她已把玉塔交回到黃元奇的手中。
黃元奇接過玉塔,交還楊旗山道:“楊兄,玉塔奉還,希望你能遵守咱們的約定。”
楊旗山道:“黃兄放心,但願你能好好的保護那幅絹畫,在下告辭了。”
黃元奇道:“恕不相送。”
楊旗山目光一顧那身著黃衣、手執鐵杖的大漢,道:“你要不要跟著我走?”
黃衣大漢滿臉為難之色,沉吟了一陣,道:“老實說,跟楊老英雄同行,在下有些害怕。”
楊旗山一皺眉頭,道:“你有些害怕,害怕什麼?”
黃衣大漢道:“楊大俠在武林中的聲譽大高,在下和閣下走在一起,實在有些不相襯,我怕一旦冒犯到閣下……”
楊旗山淡淡一笑,道:“看來,楊某人在江湖上的聲譽,是不大好了?”
黃衣大漢道:“楊大俠不要誤會,在下的意思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