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笑,男的又躍上木榻,拉起被子,閉目假寐。
等過了一盞熟茶的工夫,仍未見東方雁回來,東方亞菱已警覺到情勢有變。
過人的才慧,使她有著臨危不亂的沉著,登上篷車,道:“蘭蘭、秀秀上車直入村中。”
蘭蘭道:“姑娘,少爺還未回來……”
東方亞菱道:“不用等他了,只怕他已經中了人家的暗算。”
蘭蘭怔了一怔,道:“姑娘,如若敵人攔截。少爺定會傳出警訊。”
東方亞菱道:“他如是身受暗算,一舉遭擒,怎會傳出警訊?”
正在運氣調息的秋飛花,霍然睜開雙目道:“東方兄受了暗算?”
敢情,他已聽到了東方亞菱和蘭蘭的交談。
東方亞菱苦笑一下,道:“大概不會錯了,這村落大過寧靜,如是沒有大變,南宮世家中人,早該來接咱們了,唉!只怪我一時疏忽。”
秋飛花道:“村中形勢,我還有記憶,我進去瞧瞧。”
東方亞菱道:“秋兄傷勢還未復原,不宜和人動手,何況咱們只有四人,也不能分散實力。”
這時,蘭蘭和秀秀已登上車轅,篷車向村中馳去。
一種寧靜的緊張,使得蘭蘭和秀秀,都生出了很小心的戒備,蘭蘭一手執鞭,一手握劍,隨時準備拒敵。
秀秀未拔出佩劍,但她雙目中,卻分握著兩個不同的暗器。
東方亞菱暗中升起一半鐵門,護住秋飛花,卻捲起一半車兒,望著篷外面的景物。
她全神貫注,不遺細微。
篷車走得很慢,蘭蘭、秀秀四隻眼睛,更是不停的四下探望。
“停車!”東方亞菱吩咐道,目光凝注在那大開的舊門上,和開了一扇的草舍木門。
蘭蘭微微一收繩,篷車停下。
秀秀卻一躍下了篷車。
東方亞菱道:“秀秀,看看這座茅舍,可有相連的屋宇?”
秀秀道:“沒有,這是村頭第一家,四丈外才有房子。”
東方亞菱下了篷車,凝注那茅舍一陣,自言自語地說道:“秀秀,少爺可能是進了這茅舍之後被人暗算的……”
秀秀道:“婢子進去瞧瞧。”
東方亞菱道:“蘭蘭守護篷車,咱們一起進去。”
秀秀嗯了一聲,欲言又止,一側身,進了籬門。
小廳中簡單的佈置,整齊依舊,瞧不出一點痕跡。
打量了小廳一眼,東方亞菱緩步向臥室中行去。
秀秀急行了一步,搶在東方亞菱的身前。行入臥室,橫劍戒備。
東方亞菱緩步而入,望了室中情形一眼,登時雙頰羞紅。
秀秀低聲說道:“姑娘,要不要婢子去叫他們起來。”
東方亞菱道:“不要叫了,你用飛刀先把他們釘起來。”
秀秀怔了一怔,道:“釘起來?”
東方亞菱道:“不錯,用飛刀把她們兩個給釘起來。”
秀秀道:“婢子遵命。”
探手人懷,摸出了兩把柳葉飛刀。
東方亞菱冷笑一聲,道:“打出去。”
秀秀猶豫了一下,道:“小姐,他們兩個人,都還熟睡未醒。”
東方亞菱道:“秀秀,我要你發出飛刀,你還問些什麼?”
秀秀應了一聲,揚腕發出了兩枚柳葉飛刀。
地想象之中,這兩人都在熟睡之中,乃勢分取兩人雙臂。
就在秀秀飛刀發出的同時,那男的突然一躍而起,身上棉飛出,迎向兩枚飛刀,人卻飛下木,衝向了東方亞菱。
這男人全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短褲,但手中卻執著一把長刀。
秀秀飛身而起,長劍橫裡掃出。
但聞刀劍相撞之聲,秀秀一劍震落大漢的長刀。
但那女的已挺身而起,伸手由枕下取出一把短劍。
原來,兩人的兵刃,都藏在忱頭之下。
秀秀輕輕籲一口氣,道:“姑娘,婢子佩服了。”
東方亞菱冷冷說道:“你接那男人一刀,覺著他武功如何?”
秀秀道:“二三流的身手。”
東方亞菱點了點頭,目光一掠男女二人,道:“你們兩人。哪一個想先死?”
那女的只穿一個紅色肚兜,露出了粉白的大腿,和雪般的雙臂,風情萬種的格格一笑,道:“你說,我們哪個應該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