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還遠比一般人生龍活虎。這又算得了什麼?
不合醫理呀!
事實當然比所謂的醫理可靠,看來只能是自己的醫術還沒學到家,他那才叫真正的‘閻王敵’。
“薛神醫在嗎?”外面突然傳來老友‘鐵面判官’單正洪亮的聲音。
“什麼風把單兄吹來了!”‘函谷八友’一起迎了出去。只剩下玉紫還坐著不動,面露不屑。
眾人在外面客套了一陣,單正突然道:“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的大人物?”
‘函谷八友’都神色古怪,薛慕華苦著臉道:“你看出來了?”
單正心中一動道:“是否又與那西南第一有關?”
‘函谷八友’的臉色更古怪了,薛慕華奇道:“你怎麼知道?”
單正道:“單某在‘桃花仙子’掌下吃了虧,不知你們有沒聽說過。吃一塹長一智,若還猜不到,那未免也太”搖了搖頭沒再說。
薛慕華猶豫了一下道:“‘桃花仙子’剛被那蕭峰一掌打成了重傷。”
單正正氣凜然道:“單某也知道,但這時候怎麼能趁人之危,何況這件事還關係到契丹賊蕭峰。”
‘函谷八友’又客氣一番後,才將他迎了進去。見玉紫還是端坐不動,都沒說什麼。大家都很默契地只當她不存在,仍談笑風生。
當聽到單正一句:“別看那‘桃花仙子’曾經做過南慕容的侍婢,為人著實不一樣,不然單某哪還有命站在這兒和大家說話”話還沒說完,玉紫已經忍不住怒火直冒道:“是好人就應該繼續跟著南慕容,而不是看我家公子厲害,就搶我飯碗。”
眾人相視一笑,單正道:“此言差矣!棄暗投明,誰能說這有什麼不對?至於對舊主忠不忠心,‘桃花仙子’對南慕容已是仁至義盡。例如今日這一掌,很顯然是代南慕容所受,不過是沒同流合汙而已嘛!”
玉紫聽得非常不痛快,說話更不留情面,譏笑道:“‘桃花仙子’都敵不過北喬峰一掌,‘北喬峰,南慕容’果然是厲害非凡!不像某個武林判官,依老賣老,浪得虛名。”
‘函谷八友’都相視苦笑,暗道得罪不起這丫頭,見單正臉色還算正常,不由很佩服他養氣的功夫,聽他道:“北喬峰原本是很厲害,但也沒這麼厲害。這不也是多虧了你家公子嗎?”
玉紫噘著嘴,心裡不痛快至極。愕然發現這傢伙很陰險,不像表面那麼正派。這一句反擊確實厲害——自己這個身邊人,武功的進展竟然還比不得北喬峰一個外人!
甚至比不得南慕容的侍婢阿朱!
‘函谷八友’都不傻,紛紛明白了過來,相視一笑,既心感痛快,又鬱悶難當。如果秦朝當真是逍遙派高人,那麼連玉紫都是外人,‘函谷八友’才是逍遙派的正統出身。
八人原為逍遙派蘇星河弟子。
‘聰辯先生’蘇星河是無涯子的大弟子,‘星宿老怪’丁春秋原是無涯子的二弟子。
無涯子落崖,丁春秋一直找不到‘北冥神功’,想盡了辦法從蘇星河身上搜尋秘笈。
蘇星河為使弟子八人免於禍端,將八人同時逐出門牆,從此不見,這八人不敢再以師兄弟相稱,但眷念師門情深,於是紀念在函谷關學藝之地,並稱“函谷八友”。
苦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發現有收拾丁春秋的機會,同時有希望迴歸師門,但都不敢再輕舉妄動,第一時間聚在了一起,準備一同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再行動。
不料秦夕落依秦朝指示找上門,道出一連串連逍遙派中人都少有全知的內情,直說是要帶玉紫上擂谷山解珍瓏棋局。
在那之前,當然得先挑戰一下‘棋魔’範百齡。
要知道,那一出珍瓏棋局不但‘棋魔’範百齡一直想解都解不開,連他師父蘇星河也一直想解都解不開,甚至連他師祖無涯子都不一定能解開。
最不可思議是,發現玉紫的棋藝爛得要命,八人中棋藝最弱的李傀儡讓三子,她都是輸多贏少,但還敢自信十足地打賭,好像那珍瓏棋局已經被她解開過。
八人要不是猜到,真正能解開棋局的人十有**是那秦朝,早就忍不住跟她賭了。實在氣不過,見她棋術這麼爛,竟然好意思厚臉皮代手去解那難住師父幾十年的珍瓏棋局。
單正見玉紫無話可說,心中不由得意之極,臉上卻不露聲色,淡淡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還看今朝’兄氣魄驚天,連秦皇漢武都不放在眼裡,單某還算有些自知之明,早自認不及,是遠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