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是走了。”微一沉吟,他又道:“也許他又回到上次習武之處,只是那地方誰也不知道,又怎能找得到他?”
石慧抽抽泣位的,卻止住了哭道:“我去過。”
司馬之道:“我們就去找他。”
石慧頭一低,道:“可是我也找不到那地方。”
司馬之長嘆了一口氣,暗忖:“你這不是廢活嗎?”
石慧心中一動,突然道:“我知道有一個人找得到那地方。”
司馬之忙問道:“是誰?”
石慧道:“就是那棟房子裡看門的聾啞的老頭子。”她原原本本地將那次在地穴中的事說了出來。
這件事,她還是第一次說出來,每個人都聽得發怔,卻又不免驚異,難道那聾啞老頭於也是身懷絕技的奇人,難道白非的武功竟是他調教出來的?邱獨行一直也在旁側聽,此刻一拍腿,說道:“我早就看出那老人不是常人,但是他深藏不露,我也始終沒有發現他的異處,此刻石姑娘一說,倒可證實此事了。”
誰知白非的奇遇,他既不肯告訴石慧,當然更不會肯告訴別的人,大家見他不說,也就都沒有問,此刻石慧一提,大家可就全都極感興趣,司馬之沉思半晌,道:“那地穴的白壁上,必定是武學上的秘籍,是以白非在短短十天之中,武功一日千里,和以前有云泥之別。”
邱獨行點首道:“我也是如此想。”他稍微停頓一下,又道:“石姑娘,此刻我們別無他策,只有先去找到那老人再說,也許他會知道白少俠的去處也未可知。”
司馬小霞和樂詠沙一起稱是,她們雖是關心白非,卻也是要看看那些武功秘籍,練武的人,聽到有這種東西,自然渴望一見,她們這種心理,也無可厚非,就連司馬之,此刻何嘗不也是如此呢?
邱獨行留下嶽人云在靈蛇堡裡照顧群雄,目己卻和司馬之等一行五人,出了靈蛇堡,向他那座在荒原中建造的別墅走去,探尋一些他們心裡都非常渴望知道的秘密,白非的下落,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他們再也沒有想到,白非根本就在靈蛇堡裡,這就是人們的錯覺,而這種錯覺是常會發生的。
黃昏快要來了,九爪龍罩星坐在門前,望著天上的雲霞,他手上的旱菸袋的煙已經滅了,他也不在意,仍然不時放在口中啜著,晚霞絢麗,夕陽雖是無限好,只是已經近黃昏了。
他已經活了大長的一段歲月,剩下的日子,他雖然珍惜,卻也非常淡漠,因為他已了卻了一件最大的心事。世上已沒有什麼再使得他留戀的了。
驀然,人影動處,他面前多了五個人,這五人身手俱極佳,然而這些倏然而來的入,卻並沒有使得他驚嚇起來,這也許是因為他的感覺已麻木,也或許是認為世上根本沒有什麼使他驚嚇的事。
“老前輩,”邱獨行走上一步,深深一揖,說道:“小可有一事請教——”罩星站了起來,連忙也回著禮,然而卻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惘然的笑容,表示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邱獨行眼珠一轉,驀然高喝道:“老前輩。”這三個字他一運氣喊出,足可穿雲裂石,樂詠沙、司馬小霞和石慧嚇得一打哆嚏,連忙掩著耳朵,司馬之也是全身一震,然而罩星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邱獨行道:“他果然是聾子。”
司馬之暗忖:“原來他是在試這老人是否是個聾子,只是他這樣,也未免太捉狹了吧,也太不相信別人了。”他暗歎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老脾氣,還是改不掉的。”
邱獨行證實他果然是聾子後,立刻蹲在地上,用手指輕輕寫著:“老前輩見著白非沒有?”
那麼堅硬的地,他手指劃上去,就像是劃在豆腐上似的,罩星面色稍微動了一下,搖了搖頭,心中暗忖:“非兒又跑到哪裡去了?這些人為什麼來找我,難道非兒已將我的身份說出來了嗎?”
石慧搶過來,也在地上寫道:“你老人家可不可以帶我們到那地穴去,也許白非又跑到那裡去了。”她寫在地上的字,可遠不如邱獨行的清晰,再加上她心裡急,寫得又快,罩星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故意在地上劃了幾劃,卻只有幾道淺淺的印子,然而誰都知道他這是在裝蒜。
樂詠沙秀眉一皺,暗道:“好,你裝蒜,我讓你裝不成。”掠過去“唰”的一掌,劈向罩星的咽喉,須知咽喉乃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若被人用內家掌力一切,哪裡還有命在。
樂詠沙的意思是:“你會武功,我不伯你不接我此招,那時你的原形就畢露了。”一掌切去,竟用了十成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