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張明怎麼能抓住他自己想要的魚呢?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在為大局著想,也許我以前的手段偏激了些,所以你對我的認識上有不少誤會存在!我張明並不是個好戰分子,翻起漫天的腥風血雨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的心……”
“張明,算我求你,說重點可以麼?”魔教聖女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張明的表白:“嗯……今天的天氣不好,這裡的空氣也不好,我胸口……有些悶,你還是快說重點吧!”魔教聖女是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過,就算再借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坦白直指張明的虛偽讓人噁心。
“重點?不知道你指的重點是什麼……”張明無奈而又大度的聳了聳肩:“這樣吧,我把我的安排告訴你,當婆羅門教的使者到達西藏後,我會親自去和他們談判,隨後呢,我們修真界也要選出幾個德高忘重的長輩去印度,把我們的條件提出來,和婆羅門教的宗主們協商一下,如果他們能接受我們的條件,那麼和平的曙光……”
“我明白了!”魔教聖女的腦中突然閃現一縷靈光,她終於明白了張明想怎麼樣發動自己的陰謀!能發覺張明的機關,讓她很感到驕傲,她的聲音又尖又急:“是去刺殺修真界派出的使者麼?!真是好計策!”
德古拉、蕭靈、迡迡藝幾人都被魔教聖女的叫聲驚動,大家紛紛轉過頭來,注視著魔教聖女和張明的舉動。
張明則是一付目瞪口呆的神色:“我說……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我還很年輕,耳朵不聾也不背,你小聲一點我也能聽清。再說,又不是在叫床,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魔教聖女的表情還是很激動,就在剛才,她還以為自己今後再不可能是張明的對手,可是事實證明,她有能力發覺張明的機關藏在哪裡!她找了自己的信心!
仔細想想,張明這個陰謀太毒辣了,與自己曾經的預想相比,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如果真的去暗殺婆羅門教的使者,必然會引起修真界有識之士的疑慮,而成為眾矢之的的張明將陷入困境中!說白了,其實陰謀就是用一層布把物事的本來面目遮蓋起來,然後在布上畫出別的物事的花紋,以混淆大家的視線!不過任憑你畫得再好,那也只是一層薄薄的布,能禁得住別人的觸控麼?同樣,再好的陰謀也禁不住眾多有識之士的反覆推敲,張明遲早會露出破綻。
而刺殺自己派出的使者絕對是一個妙著,首先,那可以讓整個修真界同仇敵愾,士氣很快就攀升到最高點,其次,張明是想在根本上打亂婆羅門教的陣腳,婆羅門教以為和談就在眼前,這種突發事件絕對會讓他們舉止失措,也許當張明帶領著大隊修真者去報復的時候,婆羅門教還在開會商討怎麼樣才能辨清自己的清白呢!
如果婆羅門教的使者在傲天國土地上被殺,饒算張明再能信口雌黃,也給不出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合理的解釋。反之,如果修真界的使者死在外鄉,那麼是非曲直盡在張明的嘴中,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張明只是微笑著,並不說話,魔教聖女反覆思量,越想越覺得張明的計策太毒辣,禁不住嘆道:“張明,你真是……太陰險了。”
“不,是睿智。”張明淡淡的糾正著。
“不,是陰險!”魔教聖女為了公理在堅持。
“不,是睿智!”張明為了自尊在堅持。
“好吧,是睿智,不過那也是陰險的睿智!”魔教聖女突然改變了做戰方針。
“不,是睿智的陰險!”張明沒多想,順嘴反駁了一句之後才發現,自己中了一個小圈套,不過,張明從來不屑於耍弄這種小聰明,他掃了魔教聖女一眼,笑道:“呵呵……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倒真的很感謝你,替我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魔教聖女當場呆了一下:“什麼……我的主意?”
“這件事情是我無法掌握的,嗯……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我,修真界派出的使者一定要具有德高望重的品性,這樣的人在修真界能有多少?我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不讓那些我真正敬佩的長輩擔當使者,可是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自動請纓,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張明說到這裡輕輕閉上眼睛,嘴角帶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所以我張明不可能想出如此喪盡天良的陰謀!如果我真的做出這種事,那也是受了你的誘惑,或者說……是脅迫。”
魔教聖女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她的小拳頭放鬆又握緊,握緊又放鬆,臉色也變得雪白,她那潔白的牙齒也在她自己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排滲出血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