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有一個過去的我,一個毛頭小子。
“宏老,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
“你儘管說。”
“宏老和歐陽烈是親兄弟,能讓你們親兄弟走到這種地步的,是不是歐陽烈做過什麼絕對不可原諒的事?”
歐陽宏本來興高采烈的臉一下變得鐵青,定定的看了我好半天才咬著牙說道:“是!!”
我點點頭:“果然這樣,宏老,假設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知道我之後會怎麼對付嗎?”
“怎麼做?”
“殺了你!永絕後患!如果有這樣那樣的原因讓我不能殺你的話,我也會把你架空,或者推到核心圈子以外。宏老不妨認真想想,這麼多年,歐陽烈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你?”
歐陽宏的眼神遊移起來,遲遲沒說話。
“第二個問題,據我所知,歐陽宇還有一個二叔,好象還是警備隊的高官?”
“是的,歐陽烈和上海城裡幾個掌握實權的頭頭腦腦結拜兄弟了,沒他們鼎力幫助,歐陽家現在也沒這麼大勢力。”
“既然有兩個二叔的話,那就是你沒參加結拜了?”
“那時是因為……”
我打斷他:“我不管歐陽烈是以什麼理由遮住你的眼睛的,照我看這根本就是歐陽烈把你頂出核心圈子的計劃,旁觀者清啊宏老!”
歐陽宏又開始沉默起來。
“第三個問題了,宏老最初知道我的實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震驚,我想不出怎麼還有你這樣的怪物!”歐陽宏苦笑起來。
“歐陽烈什麼表情?”
“他真正的喜怒從來不在臉上表露出來,我不知道,我想也是很震驚吧。後來我提議借你的力量先對付杜域國,然後我們再對付你,他同意了。歐陽烈和你有殺子之仇,如果不是非常顧忌你的話他是不會同意的。”
我嘆了口氣:“宏老,你錯了,他如果顧忌我的話會不惜一切代價先把我毀掉,他同意暫時和我合作反而說明他並不顧忌我!我想,他的實力應該和我差不了多少。”
“不可能!”歐陽宏斷然否認:“我和他從小一起練武,我們的水平一直差不多!”
“哦?”我來了興趣:“宏老詳細說一說。”
歐陽宏遲疑了一會:“好吧。其實我們歐陽世家之所以被人稱為世家並不是我和歐陽烈的緣故,以前我們家在上海就赫赫有名。我祖父臨去的時候留給我父親偌大一份家業,可是他……他除了吃喝嫖賭抽,再無別的特長。那麼大的一份家業啊!被人騙了一半他自己敗了一半,家道一落千丈。我也不怕你笑話,我父親最後是花柳病犯了去世的。幸好他死了,如果他還不死,連最後的老宅也會被他賣掉的!真是那樣,我和歐陽烈大概早就凍餓而死了吧,也就沒有以後這麼多恩恩怨怨了!”歐陽宏的思緒回到了以前,臉上露出一付似哭似笑的樣子來。
“然後呢?”
“我父親死了後,我母親就把老宅賣了,買了個小房子,靠著給人縫縫補補和賣房子的錢勉強把我們哥倆養到十多歲,然後……然後她也去了。”
“那一年我們哥倆過得很苦,我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冷極了,我們實在凍得不行,把家裡的木板,甚至桌子椅子都砸爛燒掉了,後來實在沒什麼燒的,我們把家譜也撕爛燒掉了。其實那些本家譜加一起頂多能燒上一注香的時間,可我們什麼都顧不上,哪怕能烤上幾秒鐘的火都是好的!”
我嘆息不止,我知道歐陽宏少年時代過得很苦,他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過,可我沒想到苦到這種程度。
“俗話說:否極泰來,樂極生悲。我在撕家譜的時候發現裡面藏著一本古武秘笈,後來我和歐陽烈就是靠著這本古武秘笈才在眾多小混混裡脫穎而出的!那個時候歐陽烈還不是喪盡天良的畜生,他對我很好,有好吃的魚啊肉啊他都留給我吃,寧可自己吃剩飯,甚至幾天都不吃飯!他說我煉武的資質比他好,我們歐陽家的希望都在我身上,可是……可是現在……”歐陽宏難以自己的留出兩行濁淚,聲音抖個不停。
“那本秘笈呢?”
“歐陽烈說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最後他花了幾天把所有的內容都記下來之後就把秘笈燒掉了!”
我放聲大笑起來,歐陽宏愣了一下,怒聲道:“笑什麼??”
我好不容易竭止住笑聲:“宏老,有一件事,你十五歲的時候認為它是真的把它記憶起來,二十五的時候把它翻出來看了看還是認為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