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眼睛長在前面,背在後面,我怎麼看?”我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就只是隨便敷衍了一下。其實,我的脊背上還真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不過估計已經被魚龍毀掉了。對於紅色胎記的記憶我倒是很清楚。我記得小時候,媽媽經常抱著我入睡,那時候她最喜歡撫摩著我的胎記。我也漸漸地習慣了有人撫摩著脊背才能入睡,只是習慣了以後,十歲那年就再也沒有人來撫摩我的脊背,沒有了。
“你先把頭轉過去,你們倆個都轉過去,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陳靜說完就催促我和信宏照她說的做。
我們倆個一楞一楞地轉過身子,也不知道她賣的什麼關子。女人真的永遠是一個謎。過了幾分鐘,我叫我們轉過身,帶著不解轉過身後,我和信宏差點噴血!陳靜怎麼會這樣,她居然把衣服脫了,露出一個乾淨的脊背出來。只是她是背對著我們站著。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沒那種思想!”我緊張地說道。
“想哪裡去,我是叫你看我的背!”陳靜兇悍地答道。
陳靜還真是開放,是不是非洲人都是不穿衣服的,所以不怎麼害羞?我可是超級保守的男人,況且查老館長也在這裡,在長輩面前我得保持良好形象的。不可思議的是,陳靜的脊背上也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真是太巧了,只是這塊胎記的形狀是不是和我的一樣就不得而知了,我又沒親眼看過自己的胎記。
“看完了沒,看完了快轉過身,我好穿衣服!”陳靜背對著我們說道。
“哦,看完了。”我說完就要轉身,誰知道信宏還死定定的站著,呆望著陳靜,還真看不出這小子這麼好色。我使勁地拉著他轉過身,他這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行了,轉身吧。”陳靜過了一會兒對我們說道。
“你給我們看這個做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你真笨,我再問你,”陳靜顯得激動萬分,停了一會兒整理了思緒,才說,“你的爸爸媽媽是不是在以前去過一次非洲?”
“非洲?沒聽過?”我有點懵懂起來,不過真沒聽爸爸媽媽提過。
這個時候,信宏想說點什麼,可是差老館長卻突然醒了過來。他驚訝地看著我們,信宏簡單地把事情告訴他,這才暫時讓查老館長安靜了下來。他們在交談的時候,我扯了一朵陳靜手上的曼朱沙華,然後輕輕地放在嘴裡嚼了起來。這些花傳說可以喚醒死者的記憶,或許它也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反正這朵花沒有毒,吃上幾朵也沒什麼大礙。花瓣一入口,就有一種苦中帶甜,甜中帶澀的味道,讓我有點飄飄欲仙地感覺。
忽然,我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股灼熱,好象都要燃起了烈火。曼朱沙華果然不是開玩笑的東西,山中的奇珍異寶真多,它真的要恢復我的記憶了嗎?灼熱過後又是一陣冰冷,凍的我直冒冷汗,好象還結冰了似的。一冷一熱,把我折磨得難受不已,莫不是中毒的反應?來不及多想,我的眼睛居然也疼了起來,然後就是一片漆黑。我剛想大叫一聲,誰知道五臟六腑也跟著疼痛起來,全身的神經都在疼痛,似乎要把我的全身經脈都毀掉一樣。我實在受不了,就翻滾在地上,身上本來就已經有許多傷口,但是全身痛的不行,滾在地上的時候傷口碰到石頭時也沒什麼感覺了。
我的五感也暫時消失,不知道此時陳靜他們在旁邊叫些什麼,反正是什麼都沒有聽見,像是被人丟棄在了一個真空的環境。終於,黑暗中出現了一副副圖畫,我的眼睛看見東西了,但是不是看見陳靜他們,而是看到了小時候的事情,是爸爸媽媽,他們拉著我,帶我到了一陰暗的環境,有一個女人,拿著刀,把我的頭髮都刮掉了。然後,一針一針地在我的頭上扎著,幼小的我在床上掙扎。爸爸媽媽很不忍心的樣子,他們一臉淚水,最後不忍心再看下,媽媽想阻止,爸爸卻帶著媽媽走出了房間。女人的手中,拿著一副畫,一隻鳥的圖畫。我最後疼得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忘記了一些事情。是的,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害怕,痛苦,然後就把事情忘記了。
爸爸媽媽把我帶到外地工作了一年,那個時候,我被鎖在了房間裡,與外界斷開了一切聯絡。直到後來長了頭髮,爸爸媽媽才我把帶回了家裡,離開了暫時工作的地方。那一年,是我記憶空白的一年,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原來是這樣!最後,眼睛裡又出現了一副畫面,是爸爸媽媽把那副畫,那個用針扎我的女人拿著的畫,他們把它燒了,徹底地燒了。弱小的我,偷偷地站在一旁,看得清請楚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