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務虛的工作多一些,我不是說務虛的工作不重要,但是我想要做點實際的事情,做一點看得見摸得著的事情,我希望我在離開一個地方的時候,能夠獲得老百姓一個這樣的評價,陸為民這個人還是做了一些事情的,就這樣一個評價,我就心滿意足了。”
陸為民直白的袒露自己的心聲讓蘇燕青再度震動了一回,為老百姓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這大概就是陸為民的想法,最質樸而純粹的想法,簡單而真實,但是就是這種簡單而真實的想法,這個社會里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有此想法,只怕連自己的姨父未必如此純粹,或許十年二十年前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當他走到一定高的位置上時,只怕就不會有如此純粹了,或多或少都要夾雜有些其他在裡邊,那麼陸為民呢?
“為民,希望你的這個想法在十年二十年後依然如故。”蘇燕青深深的看了陸為民一眼,淡淡的道。
陸為民被蘇燕青這句話給觸動了一下,緩緩點點頭,“燕青,隨著時間流逝和人對這個世界認知的變化,你要指望一個人一成不變不太可能,我只希望我們都能保持心靈中的一點最基本的東西,不至於被紅塵俗世中的花花綠綠所淹沒,那就足夠了。”
陸為民的話讓蘇燕青心中最柔軟的那一點頓時顫慄起來,這才是最真實的想法,沒有那些豪言壯語,也沒有虛偽的承諾,這才是最真實的他,也許最吸引自己的就是他的這一點真實?
第三卷 莫道君行早 第一百零九節 衝突
陶澤鋒看到那個正在娓娓而談的男子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但是他很快剋制了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坐在了一旁,這不是陸為民那小子麼?
聽倩盈說甄妮和這小子這一段時間在鬧矛盾,而且好像還說原本已經調到豐州地委的這小子又下到了另外一個窮縣去了,具體情況雖然不清楚,但是毫無疑問這傢伙又栽了筋斗了。
陶澤鋒對甄妮的興趣已經淡了許多,甄妮她爸栽了大筋斗,195廠副廠長已經被免了,而他自己大概也自覺在195廠呆不下去辭職了,現在聽說跑到豐州那個私人老闆那裡去打工去了,甄家已經徹底垮了。
無論甄妮再漂亮再勾人,自己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什麼可能了,陶澤鋒很清楚這一點,更何況倩盈也說甄妮大概早就和陸為民這小子有過那種事情,陶澤鋒只是覺得這樣一個水靈明秀的鮮花竟然能被陸為民這種鄉巴佬給摘了去,實在讓他有些氣不過。
陶澤鋒現在對甄妮的想法現在僅存一種說不出的陰暗慾望,那就是嘗一嘗這個女孩子的味道,甄妮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想要得到,他想看到自己把甄妮摟在懷中騎在身下陸為民那種暴怒憋屈的表情。
只不過甄妮這個賤貨現在還是不肯就範,雖說在和陸為民鬧矛盾,但是自己這邊卻沒有半點進展,想到這陶澤鋒禁不住微微笑了起來,這個陸為民還真是不一般啊,咬人的狗不叫,這小子那邊霸著甄妮,這邊還敢另外吊馬子,雖然從背影看不清楚那個女孩子的面容,但是從穿著和身材來看,質量也絕對不差,兩人居然還來東萊咖啡來喝咖啡,蠻有情調嘛。
只可惜自己沒有帶相機,要不到時可以把這些照下來,陶澤鋒有些遺憾,現在也聯絡不上甄妮,要不讓甄妮來看看這個傢伙的嘴臉,倒是最好的辦法。
“你打算在那個窪崮區幹多久?”
蘇燕青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她略顯硬朗的眉峰變得柔媚了一些,細膩柔潤的嘴唇緊挨在|乳白的瓷杯邊緣,垂落下來的髮絲遮掩住半個略略有些清瘦的臉頰,頎長粉嫩的頸項和她手中握著的咖啡杯一般融為一體,一件很無扣無領羊毛開衫很隨意的穿在身上,內裡桃紅色的羊絨衫透露出淡淡的生機,看上去更像一幅西洋油彩畫。
冬日裡淡淡的陽光透過落地大玻璃灑落下來,半遮掩的穹頂露出湛藍的天空,昌州是很難得有這樣明媚的天氣的,一剎那間,陸為民覺得這樣的時候談論任何東西都是一種破壞,唯有這樣靜靜的相視對坐不語,才是最唯美的。
看陸為民望著自己似乎有些走神,也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語,蘇燕青臉微微一燙,擱下咖啡杯,嬌嗔道:“為民!”
“啊?!”陸為民從恍惚中驚醒過來,蘇燕青雙頰泛起的那一抹紅暈更增添了一分嫵媚,那一抹紅潮甚至蔓延到了脖項,饒是他剛才並沒有想偏,此時禁不住有些意動神搖,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而粗大喉結蠕動更給了蘇燕青一種誤解,只不過此時的蘇燕青卻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情緒,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得意高興的竊喜。
“呃,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