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許多受內傷的兄弟終於不用白白喪命了。”索魔呼了一口氣道。
然後,臉上一軟,竟然是阿沫將浸溼的鹿巾輕輕擦拭他的面孔。
為蘭陵進行血浴,索魔足足忙了五六個小時,一秒鐘都不能停,而且身體距離大火只有一尺多距離,一開始大汗淋漓,到後來全身的汗都要流乾了,全身都結了一層鹽霜。
“喝水。”阿沫遞過來一個葫蘆,道:“裡面加鹽了。”
索魔接過來,大口地喝水,將滿滿一葫蘆的鹽水,足足四五斤全部喝光。
見到他豪邁喝水的樣子,阿沫的目光一陣迷離。
真不愧是讓人愛慕的男人,連喝水的姿態都這麼狂野吸引人。
此時,蘭陵依舊被籠罩在獸皮袋子裡面,鎮壓體內的湧動的能量,絕對不能讓它傾瀉溢位,要完全用來淬鍊自己的筋骨,絕對不能浪費一點點能量。
只見到這堅固的獸皮袋子完全被脹大,如同一個氣球一般。
索魔上前,輕輕按了按這獸皮袋子,確定不會炸開。
沒事,蘭陵的體質太逆天了,傾瀉出來的能量很少,不會炸開這個堅固的獸皮袋子。
然後,索魔坐在一邊,為蘭陵護法,一邊望著漫天的星空。
大概要到明天,蘭陵這邊的修煉才會結束。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一具柔軟的軀體靠了過來,近人族女子阿沫依偎在索魔的肩膀上。
“你,你別這樣……”索魔尷尬道。
“你嫌棄我嗎?”近人族女子阿沫道:“我嫁過人,生過一個孩子。”
“我有什麼可嫌棄的?”索魔道:“但是妻子和孩子不在了之後,我的心也死了,容不下任何女人了。”
“我的丈夫也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我的部落也滅亡了。”阿沫嘆息道:“儘管我的丈夫遠遠不如你,但是他對我很好。他們死了之後,我也不能獨活,就跑去自殺了。結果……我是惡魔後裔,割脈幾次都不死。於是尋死的念頭也淡了,從那之後,我就想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一個目標啊,上一個孩子我還沒有疼完就走了,所以我要再生一個。上一個男人死的時候,我還不懂事,我還瞧不起他,我沒有照顧好他,所以我要挑一個我非常非常喜歡的男人,去照顧他。否則……我覺得我就白活了,我這些年活著就沒有意義了。”
索魔面孔一陣抽搐。
這個女人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底去了,真正的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