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拼命地搖頭,女人在關鍵時刻就是不行的,一定會感情用事的。
卮寧之前是多麼狠毒,多麼睿智的一個人?然而遇上了索倫,就漏洞百出。
就這兩天,她口口聲聲號稱要滅掉索倫,決不留情。然而,在下意識中,她一直用各種理由拖延大軍進入天水城,又是要救回歸芩渠,又是要救回圖靈朵。
看上去,這些理由正當無比,然而實際上這背後只有一個原因。
卮寧不捨得殺掉索倫。
而且,儘管她掩飾得很少,但是她的眼角都流露出特殊的純情,走路時候的不自然,都完全出賣了她。
看來,索倫這個混蛋不但但騙了卮寧的心,還騙了她的身體。
這個混蛋,這個惡棍,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見到幾名女醫官進來,手忙腳亂地救治卮寧,卮威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然後,他猛地衝出中軍大營,嘶聲吼道:“大軍出發,踏平天水城,不留一人一草一物!”
頓時,驚天戰鼓響起。
已經被拖延了近兩天的十萬大軍,近乎瘋狂地朝天水城衝去。
而此時索倫距離天水城,還有兩千多里,就算騎乘獅鷲也還需要好幾個時辰的時間。
卮威公爵的大軍,近乎瘋狂地行軍,兩個時辰就已經衝到了白雲郡和天水城的邊界線。
天水城是兩地唯一的界線,上面那座石橋,是方圓幾十裡內唯一的一座大橋。
之前,卮威公爵派了足足幾百名名士兵守護這座橋。
然而,此時行軍到這座橋上一看,發現這一千多名士兵已經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而這座石橋,已經被活生生損毀,從中間斷裂。
如果是尋常時候,不管是鋪設浮橋,還是繞路幾十裡都可以。
但是現在,卮威公爵完全是和時間在賽跑,國王的旨意肯定是騎著獅鷲飛來的,幾個時辰後就到了。
一旦國王旨意到來,自己一定就要退兵,否則就只能立即起兵奪位。然而此時,卮離卻還在炎帝國訪問,立刻起兵推翻國王是不可能的,卮離也承擔不起弒君奪位的名聲。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國王旨意未到,大軍立刻衝進天水城,大開殺戒,滅掉索氏。
然而沒有想到石橋竟然被毀,這區區幾十米寬的河,竟然如同天塹一般,擋在十萬大軍之前。
索倫這個混蛋,還真是算無餘策啊,詭計一環扣一環。
算計完卮寧,算計他卮威啊。
他睡一個女人,就拯救天水城。不僅如此,
頓時,卮威公爵再也忍不住,暴怒嘶吼幾聲,拔出大劍,瘋狂劈砍斷橋的石柱。
“啊……啊……啊,索倫,我和你勢不兩立!”
然後,卮威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公爵大人……”身後的幾十名武士,立刻撲了上來。
一口鮮血吐完之後,卮威反而清爽了許多,大聲道:“我還沒死,用最快的速度,不計任何代價,鋪設浮橋。一個時辰內,如果浮橋沒有鋪成,路橋營全部斬首示眾。”
見到卮威公爵都是吐血下這道命令的,頓時幾千路橋營計程車兵們,真的是拼了命地搭建浮橋。
在軍官的催促下,無數士兵完全不惜性命跳到深深的天水河中,完全是用人命來鋪設浮橋。
在這種可怕的氣氛中,竟然在一個多時辰內,幾千名路橋營計程車兵,竟然真的鋪設出了九座浮橋。
然後,十萬大軍輕車簡從,沿著浮橋,衝入了天水城領地之內。
兩個多時辰後,卮威公爵率領著幾萬先鋒大軍,衝到了幾十裡外的風雷堡中。
他沒有下令攻擊,而是等候著後續軍隊的到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十萬大軍全部趕到風雷堡下。
從天空上望去,風雷堡只有小小的一塊,而卮威公爵的十萬大軍,黑黑壓壓,如同汪洋大海一般,要徹底將小小的風雷堡淹沒。
望著破爛不堪的風雷堡,卮威公爵厲聲道:“進攻,不留堡內一人,一草,一木!”
然後,十萬大軍,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彷彿要將風雷堡徹底淹沒,摧毀!
嚴炎望著潮水一般的大軍,咬牙切齒道:“索倫這個混蛋,如果來得再晚一些,就給我們收屍吧!”
然後,他率領著幾千精銳來到城頭,拔出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