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暗作戒備,行入室內,心中忖道:“這兩人如若有動手之意,室外才好施展。”
雖然他已推斷出兩人沒有動手之意,但仍然暗作戒備。
藍衫人右手還包著白色的紗布,但他對白天平斬斷右手三指一事,似是並不記恨。
佩刀的魁梧大漢,突然向白天平欺進了一步,道:“閣下,可否見告真實姓名?”
白天平只覺這人聲音很熟,似乎是哪裡聽過,但一時間,卻又想它不起。
佩劍的青衣人冷冷接道:“兩位想取得解藥,是何等重大的事,如若咱們不能瞭解兩位的真正身份,決然不會幫忙。”
白天平心中一怔,忖道:這人的聲音,也十分熟悉,一時間,心念電轉,極力思索兩人的聲音,在何時何處聽過。
藍衫人笑一笑,道:“事機迫在眉睫,兩位如是再不肯說出真正的身份,只怕……”
佩刀青衣人又逼進一步,伸手向白天平右腕之上抓去。
白天平一閃避開,洪承志已疾快的發出一拳,襲向青衣人。
那佩刀青衣人彪悍得很,右拳一揮,硬把洪承志的一拳接下,雙拳相觸,砰然一聲大震,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白天平一橫身,攔在兩人之間,道:“兩位且慢動手……”
目光轉到那佩刀的青衣人的身上,接道:“兄臺可是姓鐵嗎?”
青衣佩刀人手握刀柄,冷冷說道:“不錯,閣下是什麼人?”
白天平道:“鐵兄的大名,可是叫上成下剛?”
鐵成剛道:“鐵成剛正是區區,閣下知道的愈多,死亡的機會越大。”
白天平笑道:“鐵兄易了容,無怪兄弟認不出了,小弟白天平。”
鐵成剛怔了怔,道:“你是白少俠?”
白天平道:“是的,鐵兄,兄弟本當除去易容藥物,以真正面目和兩位相見,只怕時機緊迫,無暇再讓兄弟改回原樣了。”
鐵成剛道:“用不著了,你只要能答覆咱們幾個問題,證明你是白天平就是了。”
白天平道:“好!鐵兄請問。”
鐵成剛問了幾件事,白天平全都答了上來。這些事都是他們之間的相處瑣碎往事,別人自然無法知曉。鐵成剛似是問得興趣很濃,接連不停的問了下去。
那佩劍的青衣人,突然插口說道:“夠了,鐵兄,他是白少俠不會再錯了。”
鐵成剛一笑住口。
末待那青衣佩劍人開口,白天千已搶先說道:“你是元超兄吧?”
青衣佩劍人點點頭,道:“兄弟正是伍元超。”
藍衫人道:“四位,我去巡視一下。”閃身出室。
白天平替兩人引見了洪承志之後,笑道:“兩位在天皇教中,是什麼樣的身份?”
伍元超道:“副巡主。”
白天平:“副巡主的身份,也不太低,兩位又為何戴了人皮面具呢?”
伍元超低聲道:“在一種奇異的魔功之下,極短時間內,我們都有了突破性的成就,就兄弟所知,我們這一批,大約有二十四個人,這些人大都是從各派門戶中,選出的年輕好手,為了怕師長同門認出,所以,我們都佩帶了人皮面具。”
白天平道:“兩位到此很久了嗎?”
伍元超道:“不太久,不過數日。”
白天平道:“能遇二兄,實是一大喜事,可惜處境不便,無法和兩位痛飲一番。”
伍元超搖搖頭,嘆道:“天皇教暗中訓練的精銳高手,已然大批調來此地,除了我們一行二十四人之外,聽說又有一枇人手趕到,專以用作對武當下院的劍士……”
白天平接道:“他們既然出身於其他的門派,想必還存故舊之情,如能挑起他們……”
伍元超接道:“辦不到,白兄,我和鐵兄已經試過,他們都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所控制,忘了過去的事,個個都對天皇教忠貞不二。”
白天平想到武家堡中情形,必和後腦被開了一刀有關,如能找出一個破解之法,這些天皇教中以奇異魔功訓練出來的高手,大半將變成天皇教中的敵人。
鐵成剛嘆一口氣道:“白少俠,那些人個個身手不凡,一旦動起手來,只怕是一批很難對付的強敵。”
伍元超接道:“他們被一種魔功控制,不畏死亡,勇猛彪悍,異於常人,就是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也不好對付,如是武功不如他們的人,在他們急厲的追攻之下,只怕很難在他們手中走過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