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鳳凰終究是鳳凰,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較的。
有些人,終究高不可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楚雲裳就一路絕塵而去,而她,還在原地踏步,不思進取。
兩相比較,就算是怨,又有什麼資格去怨呢?
她終究是不如楚雲裳的,也永遠不可能如楚雲裳一般幸運,乃至幸福。
楚歡歡站在遠處,怔怔看著,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儘管並沒人笑話她,但是內心的自卑,卻足以擊潰她所有的驕傲。
是以,她不敢上前,不敢走到楚雲裳的面前,只能如鴕鳥一般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沙子裡,用自欺欺人的方式,證明自己還好。
可真的好嗎?
好與不好,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
楚妮妮大大咧咧的,也沒察覺到楚歡歡的不對勁,她終於甩開了楚歡歡的手,跑了過去,和其他人一樣,擁護著楚雲裳。
手一鬆,楚歡歡的手指,下意識的握了握,旋即鬆開,她強顏一笑,慢慢後退,消失於眾人的視線當中。
雖然不怨了,卻也不必自取其辱,她終歸還是驕傲的,不願意將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展現在眾人的眼前,特別是楚雲裳的眼前。
自楚歡歡出現,楚雲裳就看到了,她眼睜睜的看著楚歡歡離開,心裡也極為不是滋味,有心過去說兩句話,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暫時打消這個念頭,融入大家庭之中,和大家一些敘舊歡笑。
中午,楚雲裳和墨染塵留在楚家吃飯,楚家幾姐妹同心合力下廚,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楚琮很久沒享受過這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氣氛,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年輕了許多,容光煥發。
楚琮心裡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酒,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楚琮一直都活的過於小心翼翼,也過於剋制,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醉酒,醉後,嚷嚷的說著醉話,讓楚雲裳欣慰的同時,也是無比自責。
吃過飯,楚雲裳和墨染塵離開,剛到院子裡,就見剛才沒有出現的楚歡歡站在那裡。
楚雲裳趕忙走了過去,說道:“三姐,你還沒吃飯吧?”
“我不餓的。”楚歡歡偷偷的看了墨染塵一眼,對她說道:“謝謝你。”
楚雲裳微微一笑:“不用謝,不要忘了,我們是姐妹。”
我們是姐妹,一句話,擊中楚歡歡的心扉,讓她一陣心慌意亂,眼淚立時在眼眶裡打轉。
是啊,因為是姐妹,所以何必矯情,何必互相為難,只是她,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太晚太晚。
“對不起!”在眼淚落下來之前,楚歡歡對著楚雲裳深深鞠了一躬,大步跑開。
楚雲裳沒有攔住她,她知道,楚歡歡需要大哭一場,哭過之後,過往的誤會和心結,就都煙消雲散了。
她心頭也是一片潮潤,各種各樣的情緒紛至沓來,最終朝墨染塵微微一笑:“殿下,陪我出城散散心吧。”
“好!”墨染塵點頭答應,毫不猶豫。
出了楚家,馬車,壓過青石路面,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馬車漸漸行遠,楚家府內,幾位姐妹這才收回視線。
“剛剛你們有聽到六妹說什麼嗎?”楚貝貝問其他幾個人。
楚瑩瑩遲疑了一下,說道:“她說,我們是姐妹。”
“是的,我們是姐妹。”楚貝貝堅定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總之,要記住這一句話,我們是姐妹,不要再讓六妹為難,也不要再讓六妹丟臉,知道了嗎?”
“知道。”幾人齊聲應答,情感真摯。
沒有誤會,沒有不滿,只有濃濃的親情在幾人的心頭縈繞。
因為是姐妹,這世上,還有什麼關卡,是跨不過去的嗎?
就在馬車一路往明月城郊外行去的時候,明月城城郊的西苑行宮。
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座行宮:“父親大人,我不嫁。”
說話的女孩身著一身藍色的翠煙衫,臉蛋鼓鼓的,圓圓的,眼睛很大,眼中閃耀著狡黠之色,嬌蠻而任性。
在女孩的面前,坐著一個面相清癯的老者,老者年約五十上下,面相算不得蒼老,一頭頭髮,卻是未老先白,給人一種極為滄桑的感覺。
聽的女孩這話,老者眼睛一瞪,不怒自威:“雅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哼,我當然知道。”李雅妍一點都不怕她,氣鼓鼓的說道。
李東陽又是生氣又是無奈,耐心說道:“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