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信任,將戒指拿來並不是一件難事。花得天眯起眼睛。司徒笙忐忑。他意識到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所有的罪犯都會對自己收藏的證據格外敏感。花得天沉默了會兒道:&ldo;還不行。&rdo;司徒笙注意到了他用了個&ldo;還&rdo;,意思是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他,所以無法將證據交給他?還是說,十一天的期限還沒有到,所以要拖到那個時候?他表面不動聲色,但心急得冒火。他火大地發簡訊給沈玉流,告訴他戒指有十二枚的烏龍。沈玉流知道後,倒是沒有太意外。就算流亡外星,花得天和花獨厚也是紫荊花星系的皇子與公主,遮蔽器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可能只戴了一枚。齊肇說:&ldo;遮蔽器會互相排斥,百米之內,不可能同時開啟兩枚遮蔽器。&rdo;沈玉流道:&ldo;怎麼確定遮蔽器開啟?&rdo;齊肇調出六代遮蔽器的構造圖,指著戒指側邊的小圓點道:&ldo;這是開關。&rdo;沈玉流將構造圖上的開關重點標註,發給司徒笙,告訴他,先確認花得天手指上的遮蔽器是否處於開啟狀態,如果是,再進行下一步行動。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司徒笙發來一張&ldo;暈&rdo;的表情。沈玉流特意發簡訊給他打氣:你會成功。我預言。司徒笙:你又在算計我什麼?!沈玉流:我說的是實話。司徒笙:……我真被嚇尿了。能說點人話不?沈玉流:雖然你很蠢,但我覺得你的對手更蠢。司徒笙:我覺得我能成功。 大結局 一切的結束。 沈玉流從手機裡抬頭看齊肇。齊肇詢問般地揚眉。沈玉流說:&ldo;我們一定會平安無事。&rdo;齊肇道:&ldo;嗯。&rdo;沈玉流摸著下巴,自言自語:&ldo;沒道理像司徒笙這麼蠢的人都能活下去,我們做不到。&rdo;齊肇表示完全贊同。 糟糕的是,自從他答應了花獨厚的婚禮,花得天就開始明目張膽地準備婚禮,幾乎用一天時間就準備好了一切。司徒笙對他精心準備的婚禮不斷挑剔,一會兒說要請親朋好友參加喜宴,一會兒又要求定製禮服。就在花得天耐心告罄,打算威脅利誘他舉行婚禮的當口兒,花獨厚倒下了。她一倒,花得天的魂兒就飛了一半,一刻不停地守在她身邊。司徒笙終於知道,原來普普通通的兩層小別墅的下方竟然藏著一個上萬平方米的地下三層宮殿。花獨厚被泡在一個盛滿藍水的透明器皿裡。花得天走在器皿旁邊,強顏歡笑。花獨厚瘦得不成形,衣服貼在她身上,也看不出任何曲線。司徒笙一直髮現她瘦,卻不知道藏在衣服裡的身軀已經瘦到找不到肉的地步。她看到司徒笙,眼睛亮晶晶的:&ldo;你來看我了。&rdo;司徒笙想撫摸器皿,又怕唐突:&ldo;你看上去……很像美人魚。&rdo;花獨厚笑了笑道:&ldo;人類想象中的美麗生物,天使和美人魚。我快要變成天使了。&rdo;&ldo;砰&rdo;的一聲,椅子的扶手被花得天硬生生地掰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花獨厚垂眸:&ldo;我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因為身體差,經常被人欺負,只有哥哥一直陪著我保護我。時間久了,他身邊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走了以後,他會很寂寞。我懇求你,不要離開哥哥。&rdo;司徒笙終於將手放在器皿上,冰冷的溫度凍得他渾身一哆嗦。她道:&ldo;自從你救了我之後,哥哥就很關注你。他強迫你娶我,只是希望多一個人對我好,你不要怪他。我們心意相通,我知道他不但不討厭你,還很喜歡你。&rdo;司徒笙苦笑道:&ldo;我們相遇的場景並不算很美妙。&rdo;花獨厚道:&ldo;我們更應該看重結果。&rdo;她有點疲倦地閉了閉眼睛。司徒笙道:&ldo;你得的是什麼病?&rdo;他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花獨厚仍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巨大的透明器皿,神秘的藍水和非同尋常的低溫都顯示她得的是一種少見而奇怪的病,無法用正常的手段治療。只是司徒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什麼病。花獨厚又與他說了會兒話,司徒笙見她精神不濟,很快告辭。當時的他實在沒想到,這竟是最後一面。花獨厚過世的那天恰巧是個雨天,司徒笙拿著聽雪碧站在客廳裡看雨。花得天帶著一身凝固的陰鬱和絕望從地下室上來,然後衝進了雨裡,消失了一天一夜。等他回來,身上的戾氣消散不少,開始有條不紊地舉辦花獨厚的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