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帝業。
場面一時間僵持不下,老皇帝改用言語攻勢,話裡話外皆是讓凌雨澤改過自新,回頭是岸的說辭,企圖勸他放下兵刃投降,他會念在祖孫的情意,從輕發落。
一連串的話說的好聽,但卻沒在凌雨澤心裡掀起半分波瀾,他太瞭解老皇帝了,老皇帝兩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做法是他一貫的手段,若他真相信了老皇帝聲聲淚下的勸說,那他和平王爺也就連死不遠了。
不論老皇帝如何勸說或者責罵,他始終不為所動,依舊堅持自己的那三個要求,分毫不肯退讓自己的立場。
規勸無用,指責更是浪費唇舌,老皇帝明白凌雨澤是鐵了心要逼宮謀反了,也不再打算裝樣子,顯露出他狠戾的本性,大手一揮,命令安沐塵繼續發動攻擊。
凌雨澤一邊發號施令,命人守住宮門,一邊把後宮的嬪妃從位分最低的開始殺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僅僅小半個時辰,嬪位的女人已經被凌雨澤殺了好幾個。
老皇帝從最開始的面不改色到漸漸露出一絲慌色,位分低的女人死了就死了,無關大局,但為嬪的妃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朝中官員的女兒,那些官員擔任著不一的職位,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來,一來是為了求得榮華富貴,與他攀關係,起到的作用與聯姻有異曲同工之妙,二來也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誠,若後宮的女人無一倖免,那家中送了女兒進宮的表面上忠心耿耿的臣子會對他生出什麼樣的間隙,誰也不清楚。
人心是最捉摸不透的東西,他不能冒險。
老皇帝喊停,軟了語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言明給他一些思考的時間,凌雨澤同意了,但知道他在拖延時間,給出的期限僅僅是兩個時辰。
收到的訊息就到這裡,如今整個京城戒嚴,一來一往出行都比較費力,隱衛傳來訊息也需花費一些時間。
安心邊意興闌珊的聽著,邊半垂著眼簾打瞌睡,等風揚說完了,懶懶的來了句,“完了?”
“回世子妃,完了。”風揚一怔。
“先別來回稟了,等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你給說個結果就成,我沒有心思管老皇帝的家事。”安心捏了一塊糕點,細嚼慢嚥,悠悠的道。
風揚又是一怔,看向玉華。
“照世子妃的吩咐做。”玉華正批閱密函,感受到風揚的視線,頭也不抬。
風揚點點頭,剛要退下去,心宿拿著一封信從天而降。
“世子,皇上的傳書。”心宿說出了來信之人的身份。
安心挑眉,言笑晏晏的從心宿手中接過信封,遞給玉華。
“你拆。”玉華吐出兩個字。
“有什麼好拆的,裡面的內容無非就是讓你趕回皇城救駕唄。”安心嗤之以鼻,將信紙一扔,看也不看一眼,冷哼道。
聞言,玉華不置可否。
“世子,您不回信?”風揚見玉華依然提筆批閱密函,沒有一絲要回信的跡象,不由問道。
“回。”玉華挑了挑眉梢,取出一張新的信紙,寥寥幾筆落下,甩給風揚。
安心瞥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一句話,頓時嘴角抽了抽。
‘一日後京城之亂必能平息,玉華回京多此一舉’
這胡話看上去簡略,實則包含了玉華對老皇帝全盤部署的瞭然於胸,他知道以老皇帝的手段最多還有一日就會將亂子收拾好,京城恢復安寧。
老皇帝看到這封回信,對玉華的戒心大概會提升不止一個層次吧。
“你為何要引起他對你的防範?”安心撇撇嘴,問道,“你在老皇帝的心中本就是一個心腹大患,你還整這麼一出,想死就直說。”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皇上對我戒心越大,那他就越不敢對我出手。”玉華笑了笑,清聲道,“他想對付爺,也得掂量掂量爺的本事兒。”
安心眼底劃過一絲恍然,原來是這樣。
“公然違抗皇命,你好大的膽量。”安心哼了哼,道。
“他用的是信紙,而不是聖旨,既然如此,我為何不敢違抗?”玉華揉了揉安心的鬢髮,惡狠狠的道,“你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就是欠調教。”
安心癟癟嘴,懶得理會他,徑自閉目養神,轉動著思緒,想著現在皇城內的情況。
凌雨澤對上老皇帝毫無勝算,但是他唯一的優勢,就是挑上了一個好日子,鑽了老皇帝的漏洞將皇宮給圍困住。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凌雨澤幸好提前動了手,有人上報說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