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之而無不及。
相反的,靈兒卻似乎當黑蛟不存在。
沒有多久,小宛就發現他們在冷戰。或者該說,靈兒不理他。
幾天下來,她發現黑蛟有名字,靈兒喚他“玄明”。
而且靈兒說的沒錯,玄明是個懂很多的……
她其實已經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稱呼他們這群不同種的“人”,是該稱妖?稱神?還是人呢?
或許還是該稱呼他們為“人”吧。
這個男人懂得很多,他似乎總有辦法在這荒山野嶺弄到他所需要的東西,包括食物、包括被褥、包括各式藥草、包括鍋碗瓢盆。
他睡在洞外,不過每天會替她和靈兒弄來食物。
靈兒起初不領他的情,不吃他帶回來的果子,可是當她發現自己找食物的本領實在不怎麼樣之後,她很快的就吃起那些先前被她惡意丟在一旁,既甜美又多汁的水果。
玄明每天都會試著想和靈兒說話,不過顯然成效不大,因為靈兒總是會跑開,或是坐到她身邊,一副要替她脫衣換藥的模樣。
一天天過去,雖然他們的僵局持續著,小宛的情況卻漸漸好轉。
她身上的傷不再那般疼痛,斷掉的腿骨也早讓玄明接了回去,她甚至可以走出洞口,而她的臉……
小宛知道自己臉上的腫脹逐漸消退了,因為她手腳上的傷是如此,可她卻拒絕了靈兒和玄明要幫她治臉傷的好意。
“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你的臉敷藥?”
靈兒百般不解,每天都要問上一問,不過小宛從來沒有回答過,她只是轉過臉,不讓靈兒替她的臉上藥。
“說真的,一個姑娘家臉蛋最重要了,以前紅姐就……”
靈兒興奮的話音突然消逝,小宛好奇的抬眼看她,卻只見她一臉落寞地低著頭,手裡搗藥的動作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小宛心中突覺一陣不忍,她伸出了手,安慰似地覆在靈兒的手上。
靈兒愣了一下,抬頭看她,眼中波光閃爍。她以手背擦擦眼,尷尬的笑了笑,道:“抱歉,我沒事,只是想到以前一個對我很好的姐姐。對了,紅姐常說啊,姑娘的臉蛋很重要的,因為人是一種『以面取人』的動物。”
“以貌取人。”
玄明不知何時進到洞裡來,手裡拿著剛摘口來的水果。
靈兒頭也不回,只是裝沒聽到的繼續對小宛勸說:“所以啊,姑娘家臉上有傷很不好。雖然我不能保證那些疤能全部消掉,但是情況總會比現在好。讓我幫你的臉敷藥好不好?”
小宛只是看著她,沉默地搖了搖頭。
“唉呀,你怎麼這麼『食古不消』啊?”靈兒皺眉抱怨。
“食言不化。”他又開口,而且還淡淡的補充了句,“這成語不是這樣用的,用頑固就可以了,像你這幾天的態度,就叫——”
他穩穩接住飛來的藥缽,然後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靈兒,氣定神閒的說:“頑固。”
靈兒氣得跳了起來,火大的道:“我才不頑固!你才是那個頑固、自大,又殘忍的豬!”
玄明臉色有些發白,“當年情況不允許我多想。”
“是啊,太陽還是打西邊升起的呢!”靈兒諷刺的說。
他一僵,只看著她道:“你戒葷之前也吃過肉。”
靈兒倒抽口氣,小臉漲紅,“那……那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面無表情的道:“對當時的我來說,保住那些相信我的人,是理所當然的。對當時的你來說,吃肉也是理所當然的。”
靈兒張嘴想反駁,卻想不出任何字句,只能怒瞪著他。
“我並不曉得事情會發展成今日的局面,如果事情能夠重來,我絕不會教他們養蠱的方法。”
匡啷——
那碗碟破碎的聲響,教玄明和靈兒雙雙看去,只見小宛震懾地瞪著他倆,原本握在她手中的碗落地摔成片片。
糟!
玄明暗罵一聲,責備自己竟忘了小宛也在。
“那圖騰……”小宛無法置信的看著他,顫聲問:“所以……那是你?”
玄明眼神幽暗的點頭承認。
小宛只覺得暈眩,她看著他,戰慄著。
難怪她無法揮刀砍他,難怪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那雙眼很熟悉,因為黑蛟根本就是族裡的神!
她從被關進山洞裡的那一天起,就註定要受制於他!
想起雲娘曾告訴她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