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都不剩。這就是這藥的力量。麻痺人的神經,讓人進入一個縹緲虛幻的空間,屬於每個人自己腦海裡的空間。”
葉寞瀟把杯子往他面前舉了下,眸光中是挑釁的意味。“怎麼,敢嗎,證實我們的謊言?”
“你……算你狠!是藥又怎樣,不同樣代表是我女兒被下藥了嗎!”他還在為女兒抱屈。
“我知道,你女兒是委屈,但她委屈是因為身上的男人不知何時換成了這位!這麼難喝的東西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自己把它給喝了半杯,除非,要麼就是被強行灌下。看這邊的痕跡,不像是強行灌下的,你看著口紅印,微微一抿,印上去的很整齊。”低笑,她嘲弄的掃了眼付家人,微微挑眉說:“我想,這足夠解釋她的自願與非自願行為了吧!”“準備報警嗎?雖然我在進修,但還是可以幫你們這個忙的!”見付父不說話,葉寞瀟也不再和他們羅嗦,低頭對甜心說:“取樣吧,寒法醫,等會兒送回署裡,交給邢隊,和他說林先生的未婚妻磕藥,讓他務必徹查!”“ok!”比了個手勢,寒甜馨從手包裡拿了手套及取樣袋,在眾人再度驚愕的目光中開始取樣。估計眾人腦子裡的想法只有一個,寒甜馨是怪胎,走哪都要帶著解剖刀這樣危險的東西不說,還會帶著手套和取樣工具,太過詭異。
“滾吧!”付夏被林冉按著,強制的抽了管子血,接著,林冉沒什麼表情的對她冷聲低呵,讓她趕緊滾蛋。至於婚事,無疑再發生了這些後,就算他不悔婚,林家長輩也不會願意的。
當場撕毀婚書,相對的代價就是此事秘密進行,不對外人公開。至於今天的婚禮,付父之意是讓林家宣佈新娘不適,取消。可林父當然不會願意,這無疑是給付家機會,就臨時做了決定,拉兒子去商量。等回來的時候,林冉忽然朝準備離開的寒甜馨單膝跪下,低笑著朝她說:“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相對的報答,我希望你嫁給我!”
“都是你安排的?”什麼時候,林冉變了,變得如此令人心驚膽寒。“這件事不是,不過,雖然預想的不一樣,但結果一樣,她滾蛋了!”
執著寒甜馨的手,林冉深情的凝望著她,溫柔的笑著,眸光載滿了渴望與炙熱。“你是我的,我妻子的位置也是你的,始終是你的!寒甜馨,從你三年前在操場上向我告白開始,你就只能是我的了,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
“哦,是嗎!”冷不丁的抽回手,寒甜馨甜美彷彿將要陶醉的笑容驀地變得更沉,更冷。下一秒,她來回抽了林冉兩巴掌,叫囂的揚聲:“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啊,前天把你打成那樣,你還把我當傻子是不是!林冉,我說過,你是我不要的東西,我不要了!”
說罷,寒甜馨拂袖而去,卻在後門轉角見到了一抹身影,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人,楚楠。
“楚師兄!”驚愕的是他怎麼會出現,或者說,他還敢來,不怕被葉寞瀟打成大豬頭?!
“噓!”
一把捂住寒甜馨的嘴,楚楠眯起眼睛瞧著她,探究的,深深的凝望。許久,他忽然伸手扶上她的臉頰,拭去那抹淚痕。驀地他傾身上前,捂住了他捂在她嘴上的手背,用動作借位,背對著樓道。而寒甜馨則看見一道欣長的人影從上頭走下來,周身散發著叫人不寒而慄的神秘,邪惡的笑與張揚霸道的眉宇,將他整張臉承託的無比精緻,彷彿一幅西方油畫中的男主人公。看見她,他似乎並沒有隱藏,而是脫下禮帽朝她欠身微笑,紳士的一禮後離開。可在那之前,她分明看見了他手中還拿著葉寞瀟最寶貝的那條項鍊,朝她晃了晃,彷彿示威!
緩緩地,她閉上了眼睛,身體輕輕顫抖。
果然,這裡不是個好地方,到處都是惡魔,太叫人噁心了!
“他是誰!”等他走後,楚楠放開了寒甜馨,卻被她驀地問住了。
“遊魂的義父。”
遊魂,那就是童真的義父咯?難怪他要這麼擔憂的跟來,原來是這層原因啊!
“哦”,淡淡的應了聲,寒甜馨表現的幾位平靜,卻迎來了楚楠的猜疑,心道大概葉寞瀟已經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她了吧,包括遊魂那段。不過,她是值得信任的,至少他會信任。
“對了,你見過瀟瀟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又問道:“那天把瀟瀟綁去,又把她給丟掉的人是你吧!”
漠然的望著她,楚楠的臉色沉了下去,嘴角的笑容也沒了,就連那帶著嘲諷的邪肆也沒了。
鄭重的凝視她許久,他忽然低嘆了聲,轉過身去,望著剛才惡魔離開的方向,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