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來了一群要尋友的。墨尺卻又存了不忍之心。他扭頭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方天及方天身後的十三位元嬰高手。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對方的實力之後,墨尺不認為自己這方有勝算,他皺眉勸方天道:“尋友的事情咱暫且不提了,這一次只天隱宗就來了兩位元嬰頂期高手,五行門更是舉派前來,我看方門主觀禮完畢就下山去吧,這尋友……”
沒等墨尺說完,方天已然冷哼一聲,他也板著臉瞪著墨尺回道:“我可沒有你那麼多的想法。”
負手向身後一背。方天微頷首,傲然說道:“訪友就是訪友,搞什麼花樣。我只知道,君子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哼哼。我們來觀什麼禮?如果肖嚴真人與玉仙子沒時間的話,墨尺前輩只要將我等領進山門,我們自行找地方安置就是了。”
方天斬釘截鐵的冷顏相對,讓墨尺肅敬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來。
笑容轉瞬而逝,墨尺卻不願意讓方天看出來他的欣喜。即便如此,墨尺扭頭抬步時。腳下也輕快了幾分,他口中的音調卻也有了些許波動來:“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方門主要知道,我正一道門可是貴為八大修真門派之一的。你來這裡訪友?我倒想看看方門主尋友不成,在碰釘子之後還有沒有這份熱心。”
“哦,即然如此,墨尺兄。我就稱你一聲墨尺兄不知道方天能高攀得起不?”
墨尺的話越發難聽,方天心裡卻更喟嘆起正一道門的門風嚴謹了。
很明顯方天等人來此,也算是較強大的臂助了。這個已經沒有了精英弟子身份的傢伙還能不顧門派安危,只考慮方天等人的安全,絕不願連累了別人。
這種只因為此戰還是沒有勝算,就一味要把可能是唯一的臂助趕走,從不肯高攀了別人的方天竟難得的生出了想高攀一下墨尺的心思來。
墨尺臉色難堪的停下腳步,轉臉看向方天。
他雖然是為方天等人好,可這等傷人的話都出口了,面對著這張更歡喜幾分的笑臉,元嬰期的墨尺也未免有幾分難為情。
見墨尺目瞪口呆的看過來,方天微微一笑,卻朗聲說道:“我和本門長老都商議好了,觀禮就是觀禮,訪友就是訪友。觀禮者雖然勢大,必然內鬥不止,若是我們這面也以觀禮的名義前來,那些觀禮者必然更有勝券在握的心思。他們興許出手會更加狠辣,甚至會下手絕情不留活口。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可就難辭其咎了。墨尺兄就不要再勸我們了,採取什麼立場我方家心裡還是有數的。”
墨尺品了一下方天的話,也深知其言有理。他卻仍執意的看著方天道:“即然承蒙方門主願與墨尺兄弟相稱,到了這個地步了,墨尺當然也無顏再拒絕了。”
展顏輕笑了一聲,墨尺再次定神細看了下嬉皮笑臉的方天,這才微搖了搖頭,心裡卻痛快著。
不經意間,墨尺也放下了精英弟子的派頭來,扭頭一邊向山門走去,一邊毅然的說道:“肖嚴師兄竟能交到的你這樣的友人,還真是奇怪了。不過我可要說清楚,情況兇險時,我真的是個只顧得門派,顧不上兄弟的人。”
墨尺這是明顯拿方天做兄弟了,但他這話也真不讓人受用。
聽了墨尺的這一席話,方天還是呆了半晌,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撥腿追近墨尺幾步,在黃家眾人的一臉笑意下,方天才痛恨的探指點著黑尺的背影口中也發咒道:“認你這樣的兄弟還真吃虧,不過我也要給你說個明白了,到了情況真的兇險萬分之時,我可也是隻顧得逃命第一,顧不上兄弟的人。”
墨尺聞言這才大喜,竟轉過身來,抱著方天的肩膀,歡愉之極的長笑了幾聲。
兩人高聲談笑著走進了正一道門大殿,一路上圍觀的修者無數,二人也只旁若無人的長笑而過。
墨尺引著方天一行路過知客大殿,卻不進內稟告知客執事們,他只帶著方天一路向後山繞行而去。見方天已經有些疑惑的樣子,墨尺才斜睨了一眼知客大殿道:“李副掌門在知客大殿中呢,他正忙著與天隱宗的幾位長老討論觀禮後的大事,即然你是墨尺的兄弟,那我就不帶你去打擾李副掌門了。我現在帶你去後山先住下,然後再去看看肖嚴師兄有沒有得空來會會你們。”
李副掌門名李勝磊,方天是也知道其人的。這位副掌門在修真界也算是個知名人物,只是墨尺如此態度,看來怕是正一道門已經內部生變了。
來到一座偏殿後,墨尺也只坐陪了一小會。
這墨尺卻真是個不通情理之人,安置安方天等人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