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處於談論重心的郝雲陽,此刻卻是領著妹妹郝珍珍和三叔家的堂妹郝曼婷圍著一張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八仙桌團團轉,湯匙、筷子、碗、杯子,該擺上的統統擺上,杯子不夠的就用大碗替代。
就這樣一直忙了將近半個小時,一桌滿是四”風味,熱騰騰的宴席終於完成了,爺爺奶奶坐上頭,大伯和父親則分作兩側,然後按照輩分往下排,名義上的八仙桌最後卻坐了整整十三個人,無奈何的情況下郝雲陽只能以身作則,站了起來。
這才堪堪圍成了一個圈”
“我們老郝家也終於出了個出息娃兒了最先話的自然是輩分最高的爺爺郝小滿,坐在主座上,臉上帶著讚許之色將目光牢牢鎖定在了正微笑著的郝雲陽身上,頗有一番感慨的說道:“從我祖父那一代起,我們老郝家數代務農,就雲陽你們這一代出息一些,雲輝和雲壽都是大學生,珍珍成績也好,曼婷也不差,我記得我爺爺”
從爺爺的爺爺講到了爺爺的爸爸,再從爺爺的爸爸講到爺爺自己,然後一代一代往下說,雖說都是陳年舊事老黃曆了,在座的眾人卻沒有一個流露出絲毫不耐之色。都是笑呵呵的聽著,偶爾聽到一些熟知的事兒了,還會插上那麼一兩句。
爺爺說完奶奶說,奶奶說完大伯說,大伯說完,,
“我就不說了父親郝東年說出了讓小輩們如釋重負的話:“再說下去這飯菜該在拿去熱一下了
雖然這會兒時間還沒到吃團圓飯的時候,今晚這一桌卻也算是團圓飯了,家中的老老小小盡皆到場。也算是其樂融融。
“雲陽,你在外面做的是什麼生意啊?”酒足飯飽之後,老輩的留在桌上談笑著,郝雲陽卻被郝雲輝和郝雲壽兩個堂哥拉到了門外,幾瓶啤酒下肚的郝雲輝也是酒壯人膽,搭著郝雲陽的肩膀笑著問。
“怎麼?你也想出去外面闖闖?”郝雲陽被接連灌下了**瓶啤酒,腦子這會兒也是有些暈乎乎的了,在自家門口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坐下,抬起頭看了看郝雲輝,臉不紅氣不喘,笑道:“我做的是平面設計,靠技術活兒吃飯的行當
“你啥子時候學過平面設計?”郝雲壽一連納悶的看著郝雲陽,奇怪道:“你才高中畢業吧?
“在外頭學的郝雲陽這會兒說謊也不怕被拆穿了,本身臉就紅的跟關公似的,還怕個啥?說起慌來也是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可花了我不少錢呢,不過我對這東西也有天分,要不然也搞不下現在這樣的場面。”
“雲陽,跟我說說唄。”似乎是看出了都雲陽的醉意,郝雲壽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按下心頭的那一團邪火,出聲問道:“你現在到底多有錢啊?”
“不多,也就幾千小壓略。您父親喊您講尚不等郝雲陽面帶得蔗的把話饒。口,王釋羽跟幽靈似地冒了出來,冷不丁的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面色平靜,眼神之中卻閃爍著點點寒光,掃過郝雲輝和郝雲壽兩兄弟,讓二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打心底騰起一陣涼意。
“雲陽,他是?”不過,王釋羽對郝雲陽的稱呼卻引起了郝雲輝和郝雲壽二人的注意,雖說駭於王釋羽那冷冰冰的眼神,不過郝雲陽在場卻也給了二人不少膽子,郝雲輝一臉好奇的看著郝雲陽,問道:“怎麼喊你老闆?二嬸不說是你朋友嗎?”
“呵,想套我話?”郝雲陽的酒勁越上頭了,帶著一分傻笑,搖了搖頭:“那可不行
“雲陽,你在外頭幹嘛呢?”郝雲輝兩兄弟還待追問,屋內傳出了父親郝東年的聲音:“趕緊進來。陪你爺爺喝兩盅!”
“哎,來了!”聽到父親郝東年的聲音,已經昏昏欲睡的郝雲陽打了個激靈,噌的一聲就從冰冷的石頭上站了起來,答應了一聲就想抬腿走上臺階,卻不曾想右腳在臺階上拌了一下,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好在王釋羽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扶住,不然的話,說不得要在這個閤家團聚的晚上來點血的教了,
最後,看著已經醉死過去的郝雲陽,父親郝東年自然也不會強求什麼了,讓王釋羽和郝雲陽上了樓,他們則坐在樓下繼續暢飲,雖說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但是話說回來,郝雲陽可是郝東年的種!兒子出息了,最得瑟的自然是父親郝東年了,以至於五十幾度的燒酒跟白開水似地,一盅接一盅,完全是豁出去的喝法,自然,最後酒桌上又多了個趴下的好漢,
這一覺睡的真可謂是昏天暗地呼嚕連天,等到郝雲驅脹痛著腦袋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三點多鐘了,貓著眼,伸手抓過了不知道被誰放在自己床頭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抬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