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之間只見夷站在池邊看著熱鬧,我撲騰,我掙扎,可我不會游泳呀。樗裡疾這個老變態,家裡的浴池搞的這麼深分明想謀財害命。我快不行了,手腳撲的沒了力氣,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求救時就求救,“夷,救……救我。”
再沉下的時候,又不幸灌了好幾口池水,在我以為自己會葬身浴池的時候,身子被撈了起來,我死死的抱著夷的脖子,咳嗽不住,眼淚狂飈,“……咳咳,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擁住我的雙手亦是緊緊的,似要把我給腰斬了。夷同樣沒有好氣,附在我耳邊逼出一句,“以後若是再對著別的男人拋眉弄眼,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你,你……你。”我怒,他禁為了我朝奚祁遞的一個眼色而懲罰我,瞪著他的時候撲上去狠狠的朝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唔……你”他撫著唇,血跡斑斑,眼中透露出想要掐死我的衝動,但他終究沒這樣做。攬著我回到池邊,將我推回到池上的時候惡狠狠的命令著我:“替我拭背。”
在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又補充了句:“你若是不樂意,那我就讓你三天下不得地。”
“戎王……”正待此時,屋外傳來了小僕的聲音。
“誒,來了來了。”我應的可是歡快,不顧夷是何反應,爬起來就朝外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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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僕見我一身溼漉,不禁凝起眉,想說的話一下又咽了回去。
我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打起笑,“誒呵呵,不小心跌池裡了,你有什麼事。”
小僕收斂起滿面的驚訝,遞了一襲衣服到我面前,說:“這是給戎王準備的換洗衣裳,勞煩大人了。”
我伸手去接的時候又將手縮了回來,再次打起笑臉,“不如你拿進去吧,我去再尋一身衣衫來。”
小僕臉頰微郝,倒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憨笑著應承了下來。
我一邊撣著袖角的水滴,一邊攏著帽沿的秀髮,在走到花園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就沿著來時的道兒折了回去。
廂房外聽到幾許異聲,那是自房內傳來的,不是服侍的小僕,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偷窺這種事我自然不會做,懷著好奇之心,蹬開了房門,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尷尬了三人。
雲屏下面,夷赤著身躺在池沿,那採姬小妮子衣衫不整的撲在夷的身上,夷的雙手又是那麼爽的擱在採姬胸前那兩團盈盈一握之上,雙雙怔忡的停住了也許本該繼續的舉動,四目同時望向我的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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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 。。。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口。抽笑了聲,故意掃視了一眼屋內,卻沒把視線再落在他們身上。自語著替他們緩解尷尬的氣氛,“哦,我好像走錯門了。”旋即若無其事的退出門檻,順手將門帶上。其實我認為會是珏姬,沒想到竟會是半面桃花一點紅的採姬。難道說她方才在宴席之上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她的本質是放浪形骸的?
“呼。”吐了口大氣,轉身就見奚祁佇在簷下看著這邊,見我瞧去又是揚起唇角溫良一笑。
“誒奚祁,你怎麼在這裡。”我跑他跟前,問的很二,笑的更二,這裡是他家,他不在這裡他能在哪裡。
他打量了我一眼,抿唇又是一笑:“你怎麼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怎麼,是不是惹著戎王了。”
我哂笑著,忙擺手,“沒,沒,戎王他,他正忙著,我不便打擾,出來轉轉,順便吹乾吹乾衣裳。”
奚祁猶豫了下,才說,“不行,你這要會生病的,走,到我房裡去換一身。”說完,奚祁就拉起我的手往走廓那頭走去。
我跟在奚祁身後,低眼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腕,偷偷的抿唇笑著。誒誒,這孩子的心地可真是善良,我只不過是個內侍而已。
“奚祁。”我又忍不住好奇,問:“以前怎麼都沒見過你,難道你這二十五年一直都是深居簡出麼?”以樗裡疾這個國家總理的地位,我不可能不知道他有一個這麼出色的兒子才是。可我除了聽說樗裡疾家有幾多閨中小妞外,真就沒有聽到隻言片語關於他兒子的傳言。難道說樗裡疾的家教有別於常人,把兒子當女兒來養?所以他的女兒個個如狼似虎?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方才那個畫面,不禁打了個抖擻。
奚祁扭頭回望了眼,嘴角微向上揚了十五度,或許是十四度五,但這個弧度的微笑卻是最優雅的。“呵,你沒見過我很正常,我常年居於楚國,年初才將回到秦國,待在家中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