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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融洪流求真理風雨何所懼國共合作實現之後,中國共產黨多次作出決定,從各地選派大批黨團員和革命青年到廣州黃埔陸軍軍官學校學習,以適應蓬勃發展的革命形勢的需要。
1926年春。長沙火車站。
月臺上,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眼眶裡有一滴淚水在轉動,他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掉下來。
年輕人的身旁站著一位穿著長衫、留著鬍鬚的中年人,手撐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一雙舊布鞋上沾滿了泥土,渾身溼漉漉的。
只見這位留著鬍鬚的中年人走上前去緊緊地握著青年人的手深情地說:“德華,湖南省委選你去學軍事,我們覺得你很合適。今天就算告別吧!”
叫德華的青年人激動地說:“服從組織決定,絕不辜負省委的希望!”
中年人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他說:“這本書送給你作個紀念。此去黃埔,望你好自為之!”
“感謝曹先生,”青年人興奮地說,“我是從您那裡接受真理的。《嚮導》週報我已讀完了,現在我把它還給您!”
說著,青年人從行李包裡取出兩本書。
這個青年叫許德華,還不滿十八歲,是長沙師範學校第十一期的學生。
他被中共湖南省委選送到黃埔軍校去學習。前來為他送行的中年人名叫曹典琦。他既是許德華的國文教師,又是他的入黨介紹人。
“咣噹!咣噹!咣噹!……”火車啟動了,師生握手告別。許德華跳上火車,輕輕地向先生揮手……
這個青年人,就是後來戰功卓著、赫赫有名的、榮膺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和一級解放勳章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大將許光達。
1926年夏。黃埔軍校。
綠樹環合的校舍,一幢挨著一幢坐落在夕陽的餘輝中。遠遠看去,整個軍校像抹了一層緋紅,羞答答的。
黃埔島,距廣州四十里,林木蔥蘢,山巒起伏,南連虎門,是長洲要塞,廣州第二門戶。鴉片戰爭時期,林則徐曾在此修築長洲炮臺,以御外敵。孫中山把軍校設在此處也是看中了這個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戰略位置。同時,這裡四面環水,與鬧市隔絕,便於興學講武;何況,還有一批舊房舍可利用;在當時南方政府財政緊張的情況下,不可能不對此有所考慮。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小小的黃埔島為中國革命培養了大批人才而飲譽海內外;更沒有人想到,在以後漫長的革命鬥爭中,昔日的同窗好友會成為槍炮下你死我活的敵人,釀成一幕幕超越個人的民族悲劇。
走近軍校,一塊醒目的校牌映入眼簾: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琅琅的讀書聲和洪亮的操練口令聲連成一片,不絕於耳。有幾個學員正在向牆壁上刷標語:盡忠革命職務;實行三民主義;擁護革命政府……
這時,一隊學員邁著整齊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地向門口走去,歌聲響徹雲霄:怒潮澎湃,黨旗飛舞,這是革命的黃埔!
主義須貫徹,紀律莫放鬆,預備做奮鬥的先鋒!
打條血路,引導被壓迫民眾。
攜著手,向前行;路還遠,莫要驚。
親愛精誠,繼續永寧,發揚本校精神……
許德華走在隊伍裡,熱血奔湧,心潮難平:就在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師範學校的學生,一個文弱書生。而今,他已經成為黃埔軍校的入伍生學員。
他想起了離校時,留給家人的那張八個字的紙條:“南下求學,諸事勿念”;他想起了那風馳電掣般向南方奔去的列車;他想起了家鄉的小河、田野、灌木林……那裡給了他歡樂與憂愁,幸福與悲哀。
這一切像層層浪花,一陣陣湧上心頭。啊,黃埔!我開始了新的征程!
黃埔軍校。第五期炮科十一大隊學員宿舍。
許德華、廖運周、廖昂等幾個同學正議論紛紛,爭執不休。
“蔣校長逮捕了海軍局李之龍局長,說他調中山艦到黃埔要搞武裝暴動,劫持蔣校長!”一個同學不安地說。
“還逮捕了大批共產黨人!”
“這是破壞革命!”
“對!國共合作是總理倡導的,為什麼要逮捕一大批共產黨人!”許德華不平地說。
“李之龍擅自下令調艦,不是搞陰謀暴動是什麼?劫持蔣校長就是破壞革命!不逮捕他逮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