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
移開視線,白子畫的眉眼重新變得冷淡,對孟玄朗的態度也算冷到了極點,語氣威嚴且又冰冷。
“弟子之間的比試向來是點到為止,你不徵得別人的同意私自動手,行為有偷襲之嫌,為人所不恥,你可知錯?”
輕水揪著孟玄朗的衣袖,緊張的拽了拽,孟玄朗偏過頭,把輕水的手掃落,上前拱手道:“弟子所行卻非君子所為,甘願受罰。”
霓漫天見狀,也跟著上前,輕輕說了句:“尊上,眼見仙劍大會將至,漫天也沒有受傷,不如就讓他抄寫長留門規十遍,以示懲戒,便算了吧?”白子畫一聽,頓時有些橫眉冷豎的意味,十遍?恐怕他不會長記性,萬一傷了你怎麼辦?撇下心中想法不談,白子畫扭過頭,看著孟玄朗道:“罰你閉門思過,抄寫長留門規百遍,不抄完不得踏出房門半步。”說完看著霓漫天,不只是生氣還是無奈,只輕輕說了句:“你跟我來。”
☆、胡鬧?
絕情殿上,白子畫負手而立,微風輕牽起衣角,竟是連結界都忘了。轉過頭,神情頗有些冷淡,簡單的撂下句:“以後你就在這練劍。”轉身便走了。霓漫天站在原地鼓著臉頰,可愛的模樣帶著幾分迷糊,孩子氣十足。白子畫唇邊帶著微弱的笑意,揮袖收了觀微。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情緒從何時開始,已經慢慢系在了那人的身上。
夜幕低垂,孟玄朗正在抄寫門規,忽聽有人叩門,卻正是霓漫天。孟玄朗皺眉,語氣生硬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霓漫天也不在意,輕挑了挑眉:“你不是想和我比試麼?我是特意來給你個機會的。”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罰。”孟玄朗說著就要關門,霓漫天把劍一橫,別在門縫中:“怎麼?你怕了?”
孟玄朗不服氣的看著她:“比就比。”
後山,兩人均拿著木劍,一個含笑自然,一個倔強不服。霓漫天揚了揚頭示意他先動手,孟玄朗卻把頭一抬,冷哼著道:“男子漢大丈夫,我才不想和女人計較,你先動手,我接便是了。”霓漫天輕笑,上一世,這一日,他本該說‘我就是喜歡花千骨。’卻變成了‘我才不想和女人計較。’沒想到,她的重生,倒打破了孟玄朗和花千骨的姻緣,也算是間接幫了輕水了。
“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霓漫天說著,劍就刺了過去,劍氣呼嘯著寒風隱隱,卻沒有多少勁道,從孟玄朗鼻尖險險擦過,若不是她故意放水,孟玄朗在她手裡根本走不過三招。眼見著十招已過,霓漫天也不等了,轉腕便用劍柄把孟玄朗拍在了地上。孟玄朗失望的抬起頭:“你這是什麼劍法?”
“不知道,自創的。怎麼樣?不錯吧。”霓漫天得意的拍了拍劍,對孟玄朗伸出手:“起來吧。”孟玄朗沒有接,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霓漫天收回手,無所謂的道:“比也比了,我們之間的誤會算是解了吧?”
“你很在意嗎?”孟玄朗莫名其妙的問道,倒是霓漫天擺擺手,急忙澄清:“誒,你可別誤會,本姑娘找你和解是因為你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不過也是覺得我不與你比試是瞧不起你罷了,如今比也比了,你我的誤會也該解除了吧。”孟玄朗本就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再加上他對霓漫天根本沒什麼誤解,只是覺得霓漫天自作清高,再加上輕水總是在他耳旁說她的種種不好,也就跟著看不慣,但據他了解的,霓漫天的為人還是不錯的,當下便瞥過臉,傲嬌的道:“誰和你有誤會,弟子之間切磋總沒錯吧。”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霓漫天轉了轉眼珠:“誒,我這套劍法不錯吧?要不要試試看?”其實霓漫天本可以不管閒事,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實在不想再結什麼不必要的仇怨,也當為了所愛之人積德了。要不是想起孟玄朗明日便會返回西蜀,之後就會經受磨難,她才不會熱臉貼冷屁股來找他,還想著教他這套自衛的劍法,誰叫他這麼笨。
月色下,霓漫天一會擺正孟玄朗的身形,一會又拿起劍比劃給他看,忙活了半天,累得半死,直到天矇矇亮才回了寢閣,倒頭就睡。臨走時還交代孟玄朗,明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找她。以至於孟玄朗走的時候還在想,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故意避開?
如她所料,孟玄朗還來不及歇息,烈行雲就帶著人來了。稟明瞭三尊之後就帶著人要下山,走的時候只有輕水一人送他。本想去找霓漫天告別,但一想起她交代的話還是做罷了。解下了隨身佩戴的勾玉交給輕水,想了半天,還是在清水希翼的眼神下艱難的說道:“輕水,麻煩你幫我把這塊